她逃不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
“席部長,不,我應該叫你,潯。”
聞瑾小幅度低頭,親吻她額頭,眼神染上癡迷,“你怎么能相信一個被你欺騙過、玩弄過、威脅過的人,是想救你。”
“你對我做過的那些,我每一樣都記著。”
“你要報復我?”
“不,我要你。”
深夜的樹林之中安靜到只有蟬鳴和樹葉被吹拂的沙沙聲。
除此之外,還有弓弦被繃緊的聲音。
咻。
破空聲響,聞瑾意識到什么立刻偏過身體。
朝著他的腦袋射出的一箭險而又險被躲過,狠狠穿進樹干,尾羽還在震蕩。
聞瑾深深皺眉,臉頰刺痛。
那一箭他要是沒躲過,傷的就不是他的臉了。
能在這攻擊他的,是誰的人不言而喻。
“席予清。”
看似孤身一人從容不迫出現的席予清,身后不知有多少人隱藏著。
他早就知道?
站在那里的席予清仿佛能與夜空中的月亮爭輝,但已是快要完全被遮蔽住的殘月。
他眸中,殺意盡顯。
“你就是用這張臉勾引潯?”
又是一箭從他身后的林子里射過來,這次被聞瑾身邊的人用身體給擋住。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他們沒有勝算,更何況,這里本來就是席家的地盤。
一箭又一箭,他們節節敗退,不斷有人負傷。
結局已經注定,席予清把南潯從聞瑾手中搶了回來。
抱著她的人換了,又變回了那個泛著淡淡藥香的懷抱。
南潯抬頭,可以看到他緊抿的唇,仿佛在醞釀著滔天怒意。
她因中了藥而無力,但他還是把她抱得緊緊的,甚至帶來幾分痛意。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耳畔:
“你看,外面的人,他們都想害你,關著你,侵犯你,只有我身邊才是安全的。”
“潯,你怎么就不懂?”
“你為什么又要逃?”
“為什么總騙我?”
席予清的聲音輕飄飄的,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更可怕。
他丟下一把刀,對著被下屬護著的聞瑾說:“把你那張勾引潯的臉給劃了,我就放你一條命。”
如果站在著的不是聞瑾,而是其他的什么人,他早就把人扔進海里了。
可惜,偏偏是聞氏子。
他周身冷酷涌動。
“放他走,是我想逃,和別人沒關系,我以后再也不會逃了,你放了無關的人。”
“真的嗎?”
“真的。”
她用僅剩的力氣抱緊他,湊上來親吻他,但席予清回吻的同時,卻更加心痛。
即使看到聞瑾只能看到他們親吻的無力,生氣也只能狼狽吐血的模樣,他也沒法平息憤怒。
他不再管他們了,而是沉著臉抱著人回去。
席予清把失而復得的珍寶帶回了更加密不透風的囚籠。
接下來,無論她再怎樣假裝順從,再怎樣哭著哀求他,他都不會再心軟放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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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可能晚一點,在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