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
這個單詞一出,所有人都一刻也不敢停朝著兩邊而去,給這個高大的斯拉夫裔防衛兵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死去的男人正死死盯著他的方向。
空氣中飄來難聞的鐵銹味,翡澤能感覺到大小姐摟著他脖子的手臂收緊了些,這才后知后覺抬手遮住她眼睛。
一米九往上的男人,臂彎坐著嬌小漂亮的大小姐。
海風將少女的發絲吹起,冷酷的防衛兵用那只剛剛殺過人的手順便為她扯了扯蓋在身上的毯子。
體型差和反差感讓現在的場景顯得有些震撼,但誰有心思感嘆些什么。
作戰靴甲板上踩出沉重的腳步聲,每一聲都像是踏在所有人心臟之上。
隨著他們的離開,狩獵這才繼續。
南潯回頭看了看殘酷廝殺的人們,因為抑制不住笑而發抖,但抱著她的男人卻以為她在害怕。
對方笨拙又猶豫地用戴著戰術手套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肩。
她被他的僵硬逗笑,但翡澤卻以為她在怕他,所以又收回了手。
“抱歉。”
“不。”
南潯搖搖頭,接著在他冰刀一樣的眼神中用自己被海風吹得冰涼的臉蛋貼上了他柔軟的面罩。
面罩下的臉就此僵住,眉眼因此而顯得更加冷硬,但她沒被嚇到,而是悠哉想著:
這該死的斯拉夫尤物真有用。
如果他是她的,真不敢想象會有多爽。
怎樣才能馴服他呢?
他好像和其他的防衛兵都不一樣,他有兔子游戲的手環,而且晏序的下屬還叫他少爺。
一定比普通的防衛兵更有用。
南潯笑得更開心,在他耳畔輕聲道:“真感謝是你救了我。”
說完她就隔著面罩蹭了蹭他的面龐。
不過,男人看起來不為所動,身上的氣息反而更加冷肅了些。
“別對我撒嬌。”
他這樣說著,語氣很無情。
這么難哄嗎?
陡然興致缺缺的大小姐裹著毯子縮回了他懷里小憩,沒好氣回了一句:
“嘰里呱啦說什么呢,聽不懂。”
她驟變的態度讓翡澤訝異了一瞬,碧綠的眼瞳莫名染上茫然和一絲絲根本看不出來的委屈。
同一時間,郵輪十七層的某個尊貴艙室里,打砸的聲音不絕于耳。
隨從們分兩排面壁思過,中間還跪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價值連城的裝飾品被毫不留情摔碎,碎片飛掠劃破隨從的手背,但沒人敢動。
打砸這些一點都不能平息夏姝月的怒氣。
穿著黑色洋裝的女孩子看著明媚動人,開口卻滿是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