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左右打量自己的房間,盡管處在貴賓層,看起來卻普普通通,恐怕又是因為夏姝月的針對。
不管晏序又或者是那個隱藏角色誰是反派,夏姝月大概是惡毒女配的定位吧?明明身份和她平起平坐卻總因為她受父母體罰。而她則是出場即死的炮灰,用來給女主提供復仇的動機。
女主沈蕎,這個世界的世界基石,是很完美的好孩子呢。
因為曾經的恩情所以一直照顧著郵輪上失去侍從就生活無法自理的大小姐,她死后還用盡方法加入兔子游戲,報復夏姝月還有晏序。
南潯的目光轉移,落到身形高大到襯托得這個小房間更加逼仄的男人身上。
她看過梗概,因為收到指令綁她來郵輪上的防衛兵對她的死亡心存愧疚,所以才會成為女主的助力之一幫助她復仇。
嗯,不過現在她來了,這些事情由她自己做就行。
南潯和翡澤對視,疑惑歪頭,遵循人設朝他伸出手。
?
對方眼中露出明顯的疑惑。
“幫我換衣服啊。”
?!
面罩之下唯一露出的那雙眼微睜,染上了十足的驚詫。
南潯發誓自己不是故意要調戲他的。
她可是嚴格按照設定走,因為她本來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沒人伺候就生活無法自理的柔弱大小姐嘛。
被家里當做花瓶培養,唯一的作用就是成為人人追捧的“中心區明珠”,被養得天真、純潔、不諳世事。
父母和身為繼承人的哥哥入獄的入獄,死亡的死亡之后,就再也無力支撐起偌大家業。
和背后的家產一樣,她就像兔子一樣只能任由他人撕咬。
嗯,是兔子呢。
南潯就這樣理所當然等待著他幫自己換衣服,然后就看見防衛兵給她展示屏幕。
【自己換。】
好冷酷的文字,和他本人一樣。
她不同意,就這樣倔強站著,場面一時間僵持不下,直到敲門聲響起。
“隊長?飯。”
三個防衛兵站在門口,如出一轍的覆面系,深邃眉眼,湖泊般瞳仁,只不過依舊可以看出容貌上的區別,而且他們眼瞳的顏色也不太相似。
幾人穿著統一制式的作戰服,身上裝備沉重,掛著看著就使人心生震懾的重機槍,一個個同時看過來就好像要殺人一般。
翡澤示意他們把餐車推進來,房間里驟然又多了三個氣質冷酷的防衛兵,顯得更更更逼仄。
高大的身軀配合那身作戰服氣勢壓人,仿佛不是來送餐的而是來解決掉危險系數極高的通緝犯。
翡澤把食物一一在桌上擺好,海鮮意面、蘑菇濃湯,還有烤好的芝士小面包,這些分量應該夠大小姐吃。
就連餐具都擺放在她面前,但她乖乖在餐桌旁邊坐好之后卻沒開動。
“頭發。”
大小姐指了指自己。
翡澤靜默一瞬,然后思考了一下,選擇取掉了自己的單點式槍背帶,在大小姐不明所以的眼神中走到她身后。
仿佛要把她勒死一樣的氣勢之下,他卻是小心翼翼把她如同綢緞一般的長卷發慢慢攏在手心。
戰術手套有些礙事,他干脆就摘了下來,骨節分明的手青筋血管明顯,那是一雙拿武器的手,現在卻在學著怎樣給女孩子綁頭發。
現場的氣氛十分嚴肅,四雙眼睛同時盯著她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