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防衛兵點頭,然后突然就沒人再說話。
為什么渺用這種眼神看他……們。
他剛剛答應了什么嗎?
“蝰蛇,怎么回事?”
“有點危險。”
“是附近有敵人在狙擊嗎?”
三個防衛兵面罩下的臉一下變得嚴肅起來,眉頭微擰,嚴陣以待。
“聽不懂沒關系,我錄下來了,到時候讓翡來翻譯。”
南潯按了按手環的錄音功能,笑彎了眼,然后扯了扯蝰蛇,眨眨眼讓他湊近點。
“嗯?”他乖乖彎腰。
“可以給我看你們的腹肌嗎?”
“……嗯。”
問句后面回答【嗯】準沒錯。
另外兩個接受到南潯的疑問眼神,再看蝰蛇滿眼堅定,于是也同時嗯了一聲。
“很好,第二遍也錄下來了。”
南潯關了錄音功能,喜滋滋擁抱了他們每人一下,給三個防衛兵釣得暈暈乎乎。
她太壞了哈哈哈,怎么趁人之危捉弄別人答應這種東西。
以后還干。
正行走在郵輪十八層走廊的翡澤莫名覺得有點不安,想到了他的隊友們對被叫來保護大小姐這件事頗有微詞。
不知道他們和大小姐相處得怎么樣,明天得快點去接替他們才行。
他一邊想著這個一邊腳步加快,但沒忘了她囑咐自己的,在看到一個面熟的經理經過之后叫住了他,打探沈蕎。
“沈蕎嗎?如果沒她消息,那她大概是自己躲起來的吧?”
白經理笑笑,“她這個人嘛我們都知道,消息靈通又謹小慎微,一聽到什么有關自己的不好消息就得躲風頭,她經常這樣的。”
他看起來很欣賞沈蕎,所以總忍不住多說幾句。
“她前不久還被上十層的富人小姐表白呢,因為知道對方未婚夫不好惹,所以連夜把小姐氣走了,這樣還怕,讓我打探了好幾天的消息才敢上來這邊。”
“啊,我是不是說得有點多?”
翡澤搖頭,表示并沒有。
“您真是我見過最有耐心的防衛兵,之前那些我多說幾句就嗖嗖放冷氣,還抬槍威脅我。”
【大概是因為他們聽不懂你說話。】
白經理看到了屏幕上的翻譯,認可點頭,“確實哦。”
“對了,沈蕎的話,你告訴大小姐不用擔心她的安危,她無論怎樣都能活得很不錯的,大概是兔子游戲開始了,她怕惹麻煩所以暫避風頭,這船上只有識時務的人才能活得長久。”
“嗯,謝謝。”
“不客氣。”
白經理說得其實都是肺腑之言,他對沈蕎也很了解,但他大概沒想到,這次他預估錯了。
出身于市井最會察言觀色也最惜命的沈蕎,現在正在做在這郵輪上最危險的事。
因為大小姐墜海險些死亡,她無法再對她的安危坐視不管。
十八層,緊閉的金屬大門前,一身侍者服的女性跪在那。
黑發被盤起,隨意用了黑色的筷子簪起,姿態恭恭敬敬,略顯蒼白的唇微勾,渾身氣質不屬于任何一種,清冷或是溫柔,但看著就讓人如沐春風。
“大人?考慮得怎么樣?我既然都能找到你,這已經足夠證明我的能力。”
室內始終沒回應,漆黑一片的房間深處,只有懸浮于半空中的屏幕在散發著淡淡的光
懶懶窩在躺椅上的男人顯然就是沈蕎所稱呼的大人,他的臉和大半身體都隱藏在黑暗中,只有搭在扶手上的手顯露。
腕上疊成三串的朱砂手串襯得那手更白,皮膚通透更甚手串上墜著的玻璃種成色的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