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餓?還是有想去的地方?”
“你認識江辭倦嗎?”
聽到她嘴里說出別的男人的名字,晏序臉上的完美微笑有一瞬間變得危險。
“大小姐,你問他做什么?很少有人見過他,他是惡魔,很危險的。”
南潯抬頭看向其中一個監控,仿佛隔著冰冷的攝像頭和誰對視,接著她就收回了目光。
“他是惡魔?”
“弒父殺母,殘殺所有江家血脈,看所有人混亂廝殺,還不算惡魔么?”
晏序是個瘋子,對船主人也沒什么顧忌,這艘船上的所有人也都是這樣談論江辭倦,他從不在乎。
江辭倦就像是沉默的看客,只在旁注視著一切的發生。
買回這艘船之后已經經歷過三次兔子游戲,每一次過后權力和財富都會大洗牌,只有江辭倦,從來沒變過。
“嗯。”
南潯點了點頭,就好像只是隨便問問。
她的態度和緩了些,抓著晏序的手說要去吃炒菜。
毫無疑問,她的主動靠近讓對方受寵若驚。
這種方法雖然俗套,但總是格外有用,晏序也沒察覺自己是像狗一樣在被訓,握緊她的手,唇邊的笑止都止不住。
因為開心,所以他在餐廳里沒有像早上一樣接管她的所有,但仍舊殷勤為她布菜。
狗一樣。
夏姝月瞇著眼看這一幕,諷刺地哈了一聲。
在他們夏氏面前高傲至極的家伙,居然對失去了一切什么都不是的舒渺像一條狗一樣伏低做小。
想到這幾天她派人找舒渺的麻煩全都明里暗里被該死的防衛兵還有晏序攔下,她就氣到不行。
“月月,多吃點。”
夏詡給她夾菜,邊笑邊說,“你說你來這種人多的地方做什么,最近下十層那些人就像瘋了一樣,哥擔心你。”
“擔心我就給我多幾條狗,我都要沒人用了!”
她撅嘴抱怨,但還是撒嬌居多,因為她知道夏詡總吃她這套。
這么多年來,她已經對如何獲得哥的偏愛駕輕就熟,只不過,她全是偽裝。
“待會我就派人,月月,你原先那些狗呢?”
“死了,送人了,還有些實在沒用。”
夏姝月盯著那邊,氣都氣飽了,根本吃不下一點。
“如果我要晏序呢?那些狗都沒他有用。”
“月月!”
夏詡趕緊制止她亂說話,“他不是你能控制的人!”
“是嗎?”
她冷哼,抬抬下巴示意他看那邊,“他現在不就在給人當狗?”
“什么?”
夏詡聞言轉頭看過去,險些把眼珠子瞪出來。
“等等,那個是……?”
“對啊,舒渺哦,她還沒死,很不可置信對吧。”
“比起這個,月月你還是別要晏序了,他不是能當好丈夫的人。”
其實夏詡更想說的是讓她別在晏序面前囂張了,對方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再多幾次的話,他怕自己也保不住她。
“我就要最好的,還喜歡搶舒渺的。”
夏姝月放下筷子就站起走向那邊,去給他們找不痛快。
“晏序,又在給女人當狗了?”
她不客氣地雙臂交叉,出言挑釁,讓晏序臉上的笑稍稍落下。
南潯慢吞吞瞧過去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繼續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