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里,宣璽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我可沒動你。”
對方伏在他肩上淚光盈盈,無聲罵他,這回他也看懂了,她在說的是:【你無恥!】
修士自有各種手段,當然是凡人所無法想象的神通,他又笑得狡黠,把臉靠在她肩上,又開始輕聲誘哄。
“好潯兒,乖潯兒……”
像是哄哭泣的小嬰兒,兩只手都拍拍她的背,但卻止不了她眼眸逐漸堆積的眼淚。
淚珠掛在睫毛上,惹人憐愛。
她啟唇的時候又被宣璽尋到機會吻上去,這下連罵他都做不到了。
可洞府外卻又來了一點都不合時宜的人。
宣璽眉宇間攏上躁郁和一點殺意,但轉瞬即逝,轉頭的時候又恢復了那副世家子弟、天之驕子的從容。
“忘記設陣法了,又有不速之客。”
他低喃結束后下一刻,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宣璽師弟!我就說你匆忙從家族歸來忙著干什么,原來是把凡女偷出來了。”
對凡人來說,一年未見已經是很長的時間,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些修士的臉已經變得很陌生了,但是對方看到她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沒變化。
一年多仿佛才一天一夜,他們朝她這里投過來視線,只見凡女趕忙扯住衣衫,羞赧咬唇,這副模樣簡直讓人見之心喜憐愛。
祝回和沈宛凝的眼神都變了。
“吃獨食不叫我們。”
“什么吃獨食,還有,你們來做什么?”
宣璽看了他們一眼,不情不愿幫南潯把衣服整理好。
“我們來是想提醒你,驪山秘境要開了,你忘了?那秘境鑰匙還是我們一起陪著首席搶來的。”
那邊兩人過來,一左一右把南潯給包圍,沒控制住手,一個摸她臉蛋,一個輕勾她發絲,似乎是內斂的行為,卻讓被圍住的凡女很緊張,動也不敢動。
睫毛微微顫抖,垂下眼眸,逆來順受的模樣。
宣璽把祝回摸南潯臉的手推開。
“我沒忘,還有,別動手動腳。”
“她是你的?”
“怎么不是,我偷出來的就是我的。”
“嘁。”
祝回不置可否,手還是不安分,摸了摸自己的腰封刺繡之后看似垂在身側,卻悄悄摸南潯的手,大掌把她的手困在手心。
見她眼神一變要聲張,趕緊給她手心里塞了一個小玉瓶。
南潯眨眨眼,沒再抗拒了,而是抬起疑惑的眼看他。
他笑笑,一手抱著玉笛風姿卓越一派從容,另一只手則是堪稱放肆地在把玩她的手指,雖稱不上多冒犯,卻還是讓她紅了臉。
沈宛凝看到這一幕,微微挑眉,伸手捏了捏南潯臉蛋,又順著從她微張的唇想去碰碰她牙齒。
南潯一下子兇兇的張口咬住,纖長的手指看著和她差不多脆弱,卻像是石頭一樣硬,她還沒使力,那手就已經先收回。
收回以前還用指尖把她的臉撫得很癢,她偏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