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他很需要的東西,他會放人的。”宣璽說得篤定。
“但外界人多眼雜,你不可能一直保護她,你把她放在哪里?”
“我自有辦法。”
關于自己的法寶,宣璽自然不會和別人多說,哪怕是同門師兄師姐也一樣。
即使看似熟稔,他也沒有全然交付過信任。
在這修仙界,信任別的修士如同找死。
潯兒不一樣。
宣璽摸了摸她柔順的發絲,又拍走祝回伸過來的手,一眼威脅過去,看向南潯的時候,眼神有著某種偏執,即使知道她在說謊哄他,卻還是又一次詢問:
“你想和我去的,對吧?”
她說不了話,只能點頭說嗯。
南潯伸手扯住他的外衫以作示好,手指白皙細膩如同凝脂豆腐,關節透著粉,之前被沒輕沒重的祝回把玩又親過,手上的痕跡曖昧明顯。
幾人都沒用視線看,神識卻盯緊了那處,已經在她不知曉的時候把她掃描了很多遍。
每一個吻痕,每一顆小痣,每一處軟膩的肌膚……
她似乎隱隱有所察覺,想避卻無可避,因為他們三人對她都是一樣覬覦。
她低頭,不安揪著裙角。
謝無樞又有所感應了。
他能覺察到她害怕,害怕到甚至反饋到身體,讓他都能知曉。
靈力運行幾個周天,他終究還是揮散身旁的惡魂們。
在宗門的惡魂消散只能在他這里重新聚,他頭一次后悔之前想試著放她離開所以太過決絕。
他明知道她會遭遇什么的。
但是,在他身邊,難道就會好嗎?
謝無樞看了一眼周圍對他懼怕不已甚至已有自爆之勢的修士,卻是皺眉,眼底是他人無法察覺的頹然。
他沒再管他們,直接從原地消失,其他人頓時劫后余生,癱軟在地。
“隱門首席居然已經到如此恐怖的境界了嗎……”
“聽聞那三大宗門招收弟子連地品靈根都只能被分做外門,從一開始就是我等拍馬不及。”
“他剛剛居然就這樣離開,是忙著去驪山秘境?”
“驪山秘境……”
提到這個,所有人均是滿臉復雜。
哪個修士愿意承認自己資質平平,連見到那群人的資格都沒有,可事實就是如此,哪怕蹉跎幾百年,也不過是那些天賦卓絕者幾年之功。
如何能甘心呢?
他們抬頭,三大頂尖宗門之一的云樂宗天舟正在云中散發光輝,方向也是驪山秘境。
但上面卻不是他們以為的云樂宗集體天驕,而是專供某個人和他帶的奴仆及藥人們,排場非同一般的大。
因為他是受萬人追捧的天級丹師。
房間內上方坐著的那位身形影影綽綽,細而長的手指白到近乎透明,讓人看不出他手中把玩的銀色絲線。
青年漂亮的手動了動,絲線的一端就從跪在底下已成干尸的修士金丹里收回,黯淡變色的金丹也碎裂。
那人倒地,頃刻間消散。
層層疊疊被靈力差吹動的紗幔之中,云憫生勾起笑弧,愈發顯得唇紅齒白,說話也不急不緩、溫溫柔柔:
“繼續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