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家。
這么多天都安靜沒有搞事情的喻舒白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或者真的被威脅到了,而是他又被關在了家里。
小別墅里一個人都沒有,因為都怕被誤傷,當然也怕阻止的時候傷了他。
他暴躁打砸家里的東西是家常便飯,但是這一次更加放肆。
一樓的易碎品裝飾即使換成了塑料材質,也還是被他用精神力破壞掉了。
餐廳的碗碟碎掉,沙發推倒撕爛,布藝制品全被破壞,看著就像被洗劫了一樣。
通往二樓的樓梯上也被撒滿了臟兮兮的不知名液體,把珍貴的毛毯都弄臟到無法清洗只能更換。
一片狼藉的房子里,喻舒白靠著墻坐在了地上,像是砸累了,其實是麻木絕望了。
他身上絲綢制的白色襯衫已經被各種顏料的顏色和自己的血污染成其他的痕跡,手上和腿上都有自己弄出來的傷口,讓他像是多了瑕疵的白玉瓷器。
微微下垂的眼睫遮不住眼底的恨意,深紫色的眼眸暗沉涌動。
通訊投影在他面前亮起,里面的beta穿著綜合軍校的白金色制服,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嘖了一聲。
“喻舒白,你要死了?”
作為這個世界上除了喻舒白的家人以外唯一知道他本性的“好友”,喬榕只在一種情況下見到他這么瘋的一面。
那就是,他又被逼迫結婚了。
“離死還遠。”
喻舒白勉強抬起頭,就連臉上也被玻璃碎片劃傷,反而讓那張美麗的臉多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破碎美感。
他扯了扯唇角,嘲諷一笑。
喬榕遮住了眼睛,“喂,別對我這樣笑。”
“我笑你十八代祖宗骨灰都被我揚了,你再敢用那雙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塞進你的嘴里。”
我c……
這張嘴的戰斗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他果然就不該擔心他的。
好吧,雖然他其實沒有擔心。
喬榕幸災樂禍,“我們綜合軍校最受歡迎的oga,元帥之子,指揮系之花,把自己弄成這樣,那些軍校生不知道有多心疼。”
喻舒白投過來的眼神陰狠,“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變成地下黑場里展覽的人彘。”
他頓時被嚇得乖巧,在自己的嘴前面拉了拉鏈。
“所以這次又是誰?像以前一樣攪黃不就得了嗎。”
喬榕指的是之前確定結婚對象之后,不是讓人去勾引對方鬧出丑聞,就是挖出對方的黑料。
在這上流圈子里,又有幾個是真干凈的。
喻舒白臉色陰沉站了起來,放下袖子,遮住自己手腕上鮮血淋漓的傷口。
“這次不一樣,那個人是隨延。”
對面的喬榕倒吸一口涼皮。
“隨延?那個隨延嗎?憑借實力直接坐上第七軍軍團長位置的那個隨家的?”
“我去,那你完了,他家全是搞政治的,就他一個不是,其他家庭成員的政敵都試圖從他身上挖出黑料,偏偏一點都沒有。每天的日常不是戰斗就是訓練,他甚至連星網賬號都沒有。”
“往他身上潑臟水的,找oga想碰瓷他的,所有手段那群政客都用過了,你想阻止這場婚約比登天還難啊。”
喻舒白臉上的表情更黑,“我要你提醒?”
他絕不可能結婚,成為那種被信息素支配到腦子里只剩下自己的alpha、甘愿待在家庭里一個又一個生孩子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