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一進門就看到喻舒白把玩著手中的小小擺件,強勢坐在正中央,而身后跟著一排排alpha下屬。
屋子里的燈開得不明亮,就像是在刻意營造具有壓迫感的氛圍。
“好久不見,南潯。”
喻舒白的聲音又低又輕,最后念他名字的時候就仿佛將那兩個字如敵人般咀嚼。
“嗯,好久不見。”
面容清冷的beta即使是這種時候依舊從容,站在他的對面如同松柏,挺直的腰背不曾彎下半分。
沒有懼怕,也沒有忌憚,甚至連那一點點驚訝都只有短暫的幾秒鐘。
本就被身體的疼痛感折磨的喻舒白更加覺得煩躁,手一揮,讓下屬們全都出去。
“這……”
有人擔憂自家boss的安危,但oga投來的眼神無比恐怖。
“我說,出去!”
“是。”
大家恭恭敬敬全部離開,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喻舒白就把手里的擺件給捏碎了,記恨的眼神投向對面:
“跪下。”
而南潯不慌不忙,反而還靠在了墻邊,“為什么?我可是通關了的贏家。”
“屢次三番威脅我,還對我拍下那種照片,我分分鐘可以把你送上法庭,判你終身監禁!”
“是嗎?你說的是這張照片?”
南潯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還直接把之前拍下的照片投影了出來。
穿著綜合軍校制服的oga在曖昧的光線當中衣衫不整,漂亮臉蛋上滿是慌亂神情,制服冰冷,顯得他的脆弱更惹人憐愛。
他露出來的鎖骨和小半胸膛因為羞憤而泛粉,上面甚至還有紅色的痕跡。
喻舒白的瞳孔頓時驚訝縮得如同針尖般大小。
眼前的照片讓他感到憤怒又羞恥,別說是不知情的人了,哪怕是他這個親歷過現場的人,第一眼也覺得那照片看起來就像是事中或者事后。
自己被毫不憐惜抵在冰冷的鐵皮柜上,強迫仰起頭,就像是剛被親吻完。
一連串消息提示響起,是南潯把拍的照片都發給了他。
“你要告我是嗎?那你就自己把這些照片發給聯邦軍部吧。”
喻舒白發現南潯對自己的態度比起之前的冷漠更多了幾分嫌惡和憤怒。
只見她站直身子,慢慢向他逼近,作戰靴踩在地上踏出沉重的聲響,如同踩在了人的心上。
喻舒白第一次看到這個beta露出這種表情,卻還是為了另一個人。
“讓你不準再查,你卻還是在試圖挖出草莓蛋糕的身份,各方面想找到你想要的把柄。”
但她的斥責還沒結束,而是繼續向前走,彎腰把剛剛還姿態高傲的喻舒白直接抵在了柔軟的座椅靠背上。
喻舒白向后仰頭,氣得呼吸發抖,想立刻推開她離開,卻被冰涼的手直接鉗制住兩只手腕。
往上一推,他就只能維持著這個屈辱的姿勢。
手臂上的傷口也因此扯痛,他卻死死咬著牙關不想泄露出任何示弱的聲音。
“南潯!”
“喻舒白。”
這兩個名字一前一后響起,前者帶著滿腔憤怒,后者則是極致的平靜。
南潯繼續說:“除了針對她,你還報復我,故意推波助瀾增加最后一關的難度,想看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掙扎求生的模樣,對嗎?”
她空著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讓喻舒白只能仰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