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延一直都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
別人都以為他在看喻舒白,世俗意義上已經和他“結婚”的oga。
但只有他知道,他在看的自始至終只有那個beta。
身為社會中最不起眼的底層性別,她卻招惹了許多不必要的關注,偏偏一無所覺,或者說是不屑一顧。
其余人的視線一樣停留在她身上,描摹著她的輪廓,滿心滿眼都是她。
然而那雙冷靜的眼眸卻始終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除了……草莓蛋糕。
隨延閉了閉眼。
他只需要知道,那個欺騙自己的人是她、是南潯就好。
其他的,他都不需要去想。
在其他人的忌憚下,隨延身邊的氣息更加冷沉了,讓他們忍不住瑟瑟發抖。
他們從未見過長官如此生氣的模樣。
后果是真的會很可怕,天吶,誰招惹他了,這是一個新婚之后的alpha該有的狀態嗎?
另外一邊的醫療艙室內,剛被淘汰下來的軍校生們不愿意進入深度休眠,而是執著關注著大賽的結果。
有人一邊等待著修復斷裂的骨頭,一邊怒罵。
“那個區化院的傻叉,太陰了!”
“計謀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今年看來不只是幾大軍校的主場,底下那些學校也出了不少人才。”
“但第一還是我們的。”
“你們?你們綜合軍校的機甲系能比得上我們一軍校嗎?”
“大賽看綜合實力,又不只是機甲兵……”
“哦~可是喻舒白還有卞瀾都和我們一軍校的機甲兵組隊了欸——”
“嘖,他們另說。”
大家說著說著就看向了同樣在療傷的帝國那邊,即使看似祥和到可以一起參賽了,兩邊依舊涇渭分明。
帝國兵器分了幾個來守著,他們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不像其他軍校的導師一樣在對軍校生們進行復盤和訓話。
只不過帝國剛被淘汰下來的那兩支隊伍自己就很愧疚,覺得丟了帝國的臉。
他們回憶起剛剛的一戰,對面小隊的綜合實力強到發指,配合也默契十足,但最讓他們覺得不甘的還是……
面對那個大家下意識輕視的beta時,他們居然連準備都沒有就在大山一般的碾壓下被淘汰了。
快到讓他們恥辱!
那人冷茶色的眼眸到現在都還倒映在腦海當中,一閉眼就是噩夢。
甚至連把他們徹底淘汰的時候,那雙眼都是冷漠的。
再多的情緒就是驚訝,仿佛在說:
“帝國軍校的人居然這么弱。”
越想越不甘心,他們重重砸了一下桌子。
“冷靜。”
025淡淡瞥了一眼,就又開始盯著全息光屏看。
其他人也是如此,一個比一個聚精會神。
“輸給她是正常的。”
026低聲呢喃,所有帝國兵器的意識傳輸到“中樞”,在一瞬間拆解匯聚成足夠高密度的信息流。
這個初代人工智能似乎在逐漸發生微小的改變,其程序深處被植入的“病毒”也在悄然被篡改。
不把(目標對象)弄哭就絕不停止。
條件在各種涌動的亂碼當中逐漸修正。
“生效條件:南潯、下命令。”
“阿嚏!”
半個身體都埋在雨林河流中的南潯突然打了個噴嚏,把旁邊試圖攻擊的食人魚都嚇了一跳。
只不過食人魚群靠近之前,他們就被江逾野安靜且迅速切成了兩半。
幾人終于到達目的地。
“怎么了南潯?感冒了嗎?”
卞瀾和譚問光關心慰問以前,另一個人就小狗一樣沖了上去。
“沒有,還有別靠我這么近。”
南潯直接用手按住了他的臉阻止他貼上來,但下一秒就收回了手。
果然就看見江逾野好看的唇張開,試圖做一些過分的事。
“惡不惡心?”
“不惡心啊,你身上哪里都是香香的。”
“我說的是你。”
南潯自顧自往前走,手里武器劈砍著那些韌性極強的植物。
“哥,收斂點吧,其他人都看著呢。”
卞瀾都怕了他了,這哥一開始還挺正常的,維持著高冷模樣,帥得人神共憤。
只不過后來,江逾野看到那些前來戰斗的小隊一個比一個過分就黑化了。
那些人也真是的,一開始只是借著戰斗靠近南潯,后來直接演都不演了,明牌詢問她究竟要怎樣才能接受alpha。
南潯回答的是永遠不能,這樣都無法讓他們的想法停歇。
一個個,就差當場表白是我喜歡你了。
這樣對比下來,江逾野似乎都顯得沒那么——
好吧還是挺變態的。
卞瀾趕緊跟上去。
“題外話:原本想寫完這個世界全書完結專注新書,但突然看到我之前寫的血族那個世界,加上這個世界的小蛋糕馬甲確實可愛但篇幅不夠沒能多寫,于是延伸出一個想寫的腦洞:《倒反天罡!讓少爺們伺候自己的嬌氣小女仆》,有人想看嗎?(打算下個世界寫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