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經理擦了把腦門上的冷汗，猜測道：
“付總，之前李青山提過，沒有簽約公司的打算，或許他真沒打算簽約吧？”
“怎么可能？”付文想都不想就否決了，
“武道之路，沒有足夠資源支撐，根本走不下去，更何況李青山這種出身？”
“除非他是白癡，或者......”
付文臉色逐漸陰沉，手指開始在桌面點動。
“有人截我們英海的胡！”
“付總，不可能。”周經理神色緊張，趕忙道：
“我已經按你的吩咐，盡量模糊昨晚的消息，除了最早那批收到消息的本地公司，根本不可能傳太遠。”
“那些本地小公司連合約等級都不清楚，不可能開出比我們更高的條件。”
“別急著解釋，我還沒打算讓你騰位置。”
付文嗤笑一聲，眼皮輕抬。
“到底是不是有人截胡，試試不就知道了？”
周經理剛松了口氣，聞言愣愣道：
“怎么試？”
付文大手一揮，斬釘截鐵道：
“把c級合約直接發給李青山，就算有人截胡，也不可能比c級合約更高！”
周經理立刻低頭照辦，把合約發出后，恭維道：
“付總英明，c級合約肯定能讓李青山回心轉意，等他來了英海，面對再提一級的b級合約......”
“b級？”付文嗤笑打斷，掃了眼周經理。
“誰說我要給他提到b級？”
“這...按之前計劃...”周經理結結巴巴，
他原本以為付文還是會按原計劃行事，即使合同提了一級，這筆生意依然劃算。
但顯然，他猜錯了。
“b級合約簽下李青山，那我和外面那些庸人有什么區別？”
“簽約除了誠意外，更要看‘勢’！”
付文猛地一拍桌子，盯向周經理。
“現在立刻聯系李青山，我要親自跟他談！”
“好....好....”
周經理不敢耽擱，急忙從通訊錄中找到李青山，撥了出去。
光屏展開，李青山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
“周經理，合同的事不用再談了，我確實沒有簽約的打算。”
李青山眉頭微皺，聲音多多少少有了些不耐。
畢竟，算起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拒絕英海了。
一邊說著，李青山一邊走到墻邊，拾起之前拋飛的長刀。
锃！
長刀歸鞘，
周經理面色尷尬，只能干笑道：
“青山，別著急，之前那份合約是我們考慮欠妥了，我重新發了一份c級合約給你，其中各種待遇都翻了一倍不止。”
李青山眉頭皺的更深了，正想再次開口拒絕。
屏幕對面，禿頭中年的臉被一把推開。
一個長發青年出現在屏幕上半截，因為角度問題，看起來好似高高在上。
“李青山是吧？我是英海總經理付文，c級合約可不是誰都能簽的，尤其是想從我付文手中拿到這份合約，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付文目光睥睨，居高臨下，話里話外間好似施舍。
“神經病！”
三個字拋出，李青山身影消失，通話掛斷。
付文自信的表情僵在臉上，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周經理額頭滲汗，小聲提醒。
“付總？”
“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付文驟然回神，手掌把桌子拍的砰砰作響。
周經理頓時嚇得一顫，連連后退。
嘭！
實木辦公桌不堪重負，從中間斷成兩半。
付文深吸口氣，終于壓下心頭暴躁。
“不對，李青山不過一個窮學生，哪來的底氣這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