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還有幾個小年輕在打球,見我們來了,立馬就跑的不見了人影。
左邊是個菜市場,現在已經下班,里頭黑洞洞的,一排排攤位像棺材板一樣,看著有點瘆人。
右手邊是網吧的后門。
前面是一條馬路,路邊一排長長的垃圾箱。
我們后面是一條臭水溝子。
已經是半夜時分,周圍安靜的很。
籃球場上只剩下一盞燈。
我們站在靠近臭水溝的位置看著前面的馬路,忽的有種背水一戰之感。
高掛在鐵桿子上的燈照著我跟老三,我們站在最前面。
一時間我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面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我忽有一種靈魂出離的感覺,只剩下堅強肉體沒了靈魂的我,已經完全忘記恐懼。
我一點也不恨白金波。
我是看中了他的生意和他的錢。
他掙了這份錢,就得擔著這份危險。
錢得流動,不能白金波一個人揣著,他不愿意流動那我就幫他流動。
還是那句話,這是他的命。
如果他是個開超市或者賣菜的什么的,是個正經買賣人,我絕不至于動他。
哪怕他就是搞灰色生意的,沒有惹上阿來,我也不會動他。
明亮的車燈進入我們的視線。
五輛面包車停在了我們的正前方,緊隨其后還有20多輛摩托車。
其陣容之大,連我跟老三都不由一震。
可我們沒有回頭看站在身后的兄弟們。
這時候就算閻王爺來了,我們也得硬挺著,不然死得更慘。
面包車上下來的第一個人,正是白金波。
緊接著,他帶來的人全都下了車,我簡單數數,起碼50號人。
好家伙,難怪白金波敢跟我們約,這人是真的有底氣啊。
跟白金波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看著就是有錢的家伙,應該是他的老鄉,也是做福建城生意的老板。
其中一個老板年紀看著50多了,腿腳有些不便。
另一個老板看著比白金波小點,單看眼神就是個精明人。
“大家別慌,一會找機會先搞那三個領頭的。”姑父在我身后小聲說道:“拿住那三個就能贏。”
對方三個老板并排著上前,站在籃球場中央,他們的小弟在他們身后離他們10米左右站定。
“對面來個講數的。”對面年紀最大的老板喊道。
我跟老三大步走了上去,我的兄弟們也在我們身后十幾米站定。
白金波指了指我說:“喜叔,就是他打了我的人、搶了我的錢。”
喜叔微微抬起肥碩的臉,嚴肅的打量我一番:“小伙子,你兄弟被女人騙,這是他蠢。
按說你是不能事后來砸場子的。
現在你把我侄子場子砸了,打了人,還搶了錢,這就是你不地道了。
你拿50萬出來,再給我侄子跪下磕頭認錯,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的話......”
“不然咋樣?”老三哼笑。
喜叔目光一凜:“不然我就廢了你們!”
老三嘴角一扯:“老幾把你別狂,誰廢了誰還不一定呢。”
喜叔身邊那個年紀小點的老板,歪著腦袋道:“就你們這十幾個人,還想跟我們拼?你們拼的贏嗎?呵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