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調漂是懸墜釣法的核心。
理解了調漂的原理,也就讀懂了漂相。
他講了一堆,我重新修剪了鉛皮,讓已經躺在江底的八字環懸在水中。
這么一來,浮漂就靈敏了,就有動作了。
終于我也釣上來一條大鯽魚。
當我刺中魚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就大叫起來。
“誒我草,中魚了!
哈哈哈!”
那種感覺非常刺激。
付強跟著大笑,夸我厲害。
王祖宇屁顛屁顛的過來卸魚:“山哥就是牛掰,啥東西一學就會,我就不行。”
回去的時候,我們幾人一路交流著垂釣的技術。
我發現,釣魚這個活動很能增進兄弟間的感情。
回來的路上,付強明顯話多了,看我的眼神也沒有那么多防備了。
我的快樂,不單單來源于掌握了釣魚技能。
更多的,是又結交了一個江湖好友。
如果下回我再來鄂省,我肯定就不會那么慌張了。
這里有朋友了嘛。
而且,我們也會安排兄弟來江城的。
不可能完全放心不管,把錢投資在這,然后任由付強和羅培恒去搞。
我們派來的人,不僅負責技術,還負責運營,立場上是幫助賭場的。
他們也不好拒絕。
后期生意好了,我們肯定還要多安排幾個兄弟上來,幫忙看看場子什么的。
臨近傍晚的時候,老三和羅培恒回來了。
新場地已經看好了。
是個三層樓的民房,一個月9000的租子。
老三拿出紙筆,在上面寫寫畫畫,開始和羅培恒溝通新賭場的裝修事項。
時間過的很快,一下就來到了半夜。
該去接李響回來了。
羅培恒開車送我和老三,到機場那邊的執法隊去。
車子開到執法隊后門處。
我們三人在車上抽煙,靜靜等待著門開。
沒過多久,后門傳來響動。
先是里面的木門被打開,而后是外面那層重重的鐵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便服的男子走了出來,正是陳隊。
陳隊左右看看,然后朝里面招手。
滿臉傷的李響,拖著步子,從后面走了出來。
看到他的一刻,我的心揪了一下。
多么硬朗的一個漢子,卻被他們折磨成了這樣。
眼睛還是腫的,臉上的傷口看著是處理過,有碘伏的痕跡。
李響身上那身干凈卻不合身的白襯衫,應該是陳隊后面送他的。
羅培恒從主駕駛下來,打開了后座門,我深呼吸一下,從后座下來。
頭上是呼嘯而過的飛機。
大風吹的我睜不開眼。
李響側目看著燈下的我,而后沖我笑了笑。
我大步上前,抿著嘴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響哥,受苦了。”
陳隊把一個手提包放進了我們的車子:“里頭是30萬,是給李響兄弟的醫藥費,對不住了。”
說罷,陳隊又轉身朝李響伸出手。
李響眼里本已經有了殺意,可是看到對方伸出的手,他又忍下去了,冷著臉跟人握了握手。
我知道李響不爽。
我也不爽。
我們不差這30萬,況且這錢說起來還是我們自己的。
只是在別人的地頭,沒辦法。
我們現在就可以把陳隊給砍了。
那么我們在江城的場子就沒辦法開了。
還有可能走不出江城。
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李響坐上后座,我們4人開車回旅社。
路上,我問李響:“心里是不是很窩火?
如果你過不去。
回頭等我們回到粵省,我就叫老班長過來下。
把那姓陳的偷偷處理了。”
李響受傷發紅的右眼看向窗外,沉默了良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