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讀過書。
修養高,水平高。
你說,上回我給小赫辦點事。
那是我答應了小赫的。
你還送個花瓶來。
搞得太客氣了。
你叫小赫往后咋看我嘛。
搞得我很貪似的,哈哈哈哈。”
此刻,韓浩雨還不知道赫連梟已經沒了的事。
楚寒秋喝了口酒,忙擺手。
“蓉城誰不知道您韓大秘書為人。
要說你貪,那蓉城就沒好官了。
一個瓶子而已。
又不是貴重東西咯。
而且文玩這種東西,說到底那就是個玩物。
這跟小孩子之間,你送我一個皮球,我送你一個毽子,那是一個理。”
韓浩雨立馬一本正經的誒了一聲:“也不好這么講。
你送我的瓶子,說嚴重點,說成文物也是可以的。
哪里是一般俗物可以比擬的。
太貴重了。
以后可別再這樣了。”
楚寒秋一聽,心里就有了個判斷。
韓浩雨之前是沒收過這樣的東西。
可能是考慮,楚寒秋是赫連梟的朋友。
赫連梟又是他的忠誠部下,他理應信任楚寒秋,這才收了楚寒秋的東西。
要是常收人東西的,那種真正貪的人,這會兒絕不會主動承認那花瓶的價值。
承認了,就是認下了自己貪的事實。
說明韓浩雨,還是沒什么貪的經驗,亦或者,韓浩雨還有良心。
要是沒良心,他也不會冒險保赫連梟。
韓浩雨之所以支持赫連梟,干死沈流年,主要的原因是沈流年賣d,是溫江的毒瘤。
這一點,韓浩雨跟宋軒寧還有點像。
既然對方認了,那就說明對方認下了這份人情。
楚寒秋也不打哈哈了。
“正因為這東西珍貴。
才要給這東西找個合適的藏家。
交到你手里保管,總比流入黑市強。
在你手上是最合適的。”
話這么講,韓浩雨也只好點頭了。
這清代花瓶,算是真正著落下來了。
兩人吃完之后,還一起洗碗什么的,相處的挺愉悅。
收拾好,韓浩雨請楚寒秋上樓上書房喝茶。
書房里,三面墻上都是柜子,擺著各種大小文玩。
楚寒秋送的瓶子不在柜子里,真正的好東西,他沒擺出來。
韓浩雨打開一個柜子的玻璃門,拿出一個褐色的木盒子,兩手端著,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擺在茶幾上。
“楚先生,您幫我掌掌眼。”
楚寒秋一臉嚴肅的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一雙白手套戴上,慢慢的打開木盒子。
雙手小心的把木盒子里的建盞捧了出來。
建盞是宋代御用茶器。
建窯黑釉瓷的一種。
宋人曾作詩稱贊:
“建安瓷盌鷓鴣斑,松風鳴雷兔毫霜。”
宋徽宗趙佶,也曾用他的瘦金體寫下這樣的妙句:
“兔毫連盞烹云液,能解紅顏入醉鄉。”
正因為其獨特的文化底蘊,建盞被許多人熱捧。
楚寒秋看建盞看得多了。
眼前這個,絕不是宋代的。
他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手里這個茶盞,就是近幾年做出來的。
可他還是認真的看著,還打燈輔助查看。
一旁的韓浩雨緊張起來了:“咋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