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的時候,李響把我送到了碼頭。
前面就是我的游艇。
準確的說,是子豪從程都那要來,送給我的游艇。
前面那個站在游艇邊上,戴著灰帽子,穿著黑襯衫加白短t恤的男子,正是黃雷。
他已經先到了。
我和老班長,還有李響,上了游艇,船緩緩開出。
到了深水處,我把船停好,一人拿了一把海竿,站在甲板上海釣。
天邊殘陽如血。
沒風。
我們靜靜的釣著。
弄上來的都是小魚。
旁邊就是個小桌子,桌子上支了個小爐子,爐子上頭是個小鍋,煮著白開水。
弄上來的魚獲,就地剪刀處理下,然后就丟在鍋里燙一下。
夾出來就蘸著旁邊的蘸料吃。
簡單美味。
我遞給黃雷一張紙條,上頭是剛子的地址,外貌特征之類的。
黃雷看完后就把紙條丟到了爐子里。
“我回去就訂票。”
太遠了只能飛機去。
坐飛機就沒辦法把家伙事帶過去。
路途遙遠,人生地不熟。
我建議他緩兩天去。
我派人開車帶把槍送到冰城。
等開車的兄弟到了,老班長再從朋城坐飛機去冰城。
這樣手里有把家伙事,安全很多,也容易得手。
“不用。
去到陌生地方,要是響了槍,事情更難辦。
而且你的手下萬一在路上被查,也是個麻煩。
還是我自己去吧。
一個截肢了的人,何必動槍。”
正是因為對方是個截肢了的保鏢。
我才有顧慮。
這樣一個人,從哪里得到了一百萬?
還許諾殺手,要是能三個都殺了,就給五百萬。
就算剛子給老板劉宏宇當保鏢,他劉宏宇大方,也不會給500萬吧?
再退一步,就算給500萬。
那剛子一個被截肢的人,也應該首先保證自己的生活。
不能說把這五百萬,都拿去請人辦事,給老板報仇吧。
這都不符合常理。
唯一的可能就是,剛子背后還有人。
請殺手的錢,是他背后的人出的。
剛子只是見過我們,對我們有些了解,所以他背后的人,才出錢,叫剛子去辦這件事。
也就是說,黃雷此去,不單單面對剛子。
可能還要面對剛子背后的人。
那人想必能量不小,不然的話,也不敢叫剛子找人,跨越千里來干我。
剛子肯定跟人說過我們的情況。
既然知道我們的實力,他背后的人還敢這么干。
可見其膽量和能力都不容小覷。
黃雷單槍匹馬,橫跨幾千里。
到那冰雪之城去,對手可能又很強大,手里沒有個狠的家伙事,怎么能行呢。
老班長把一條小魚丟進鍋里,然后在邊上的水桶里洗洗手,扒拉兩下鍋里的魚,就夾出來放碗里,漫不經心的開口。
“謝謝山哥的關心。
沒難度的事,你就不會找我了。
我就喜歡這種有挑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