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您不是不知道。
我們的會所、礦山,都被您手下給砸了。
起碼兩個月無法恢復生產。
眼下我們實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錢了。
一千萬,我們陳總都要東平西湊,才能湊齊。”
我起身:“那就沒必要談了,送客。”
這時候要把戲份拉足,不能太輕易答應人家了。
林雄文和我,搭檔已久。
我看他就是給他信號。
他說主張講和,也是迎合我的意思。
我和林雄文,其實都不會同意講和。
這么弄一手,就是為了再惡心一把陳欣煒。
準備耍無賴,再坑陳欣煒一次。
要想坑他的錢,就不能急,得把注意力往價格上引導。
這樣對方就覺得,我們真的想講和。
阿文接過話去:“要講和就拿出誠意來。
不會把洗浴中心賣了啊。
一賣不就有錢了。
實在不行把礦山也賣了。
怎么會沒錢呢。”
最后白襯衣表示要打電話請示。
一通電話后,說最多能給我們賠1200萬,實在拿不出來更多。
洗浴中心和礦山被砸,還死了人。
眼下,就算再便宜轉讓,也沒有老板敢接手。
誰愿意接這樣剛死過人的場子,難道就不怕惹上事嗎?
見白襯衫言辭懇切,我們就答應了他,準備放他走。
白襯衫卻沒急著走。
“山哥,還有個事。
我們這筆和解金,需要一個中間人來作保。
您能否請您白道朋友出面,給我們一個擔保。
就只要給出個口頭擔保就行。
擔保您收下和解金后,不會反悔。
這樣的話,我們心里也踏實些。
說個不好聽的。
真的有一天,您反悔了,又來搞事。
我們可以聯系那個擔保人出面調停。”
這哪是請擔保人出面調停啊。
到時候我們要是反悔,他們必然會威脅那個中間擔保的人。
相當于我們壓一個人給對方。
到時候,他們搞不死我,就去搞那個擔保人。
我相信,他們心目中,已經有了擔保人的人選。
估計是摸到了我的一些人脈了。
這陳欣煒,真是個狡猾的家伙。
本以為一千多萬就要到手了。
白襯衣這話,讓在場的兄弟們,都有些生氣了。
此時我背對著白襯衣,拍拍額頭:“擔保人,你讓我想想,找誰好.....”
說話間,突然拔出了腰里的大黑星,拉栓上膛。
轉身對著那白襯衣連開三槍。
對方心口中槍,微張著嘴,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擔保你瑪格比,草!”
門口有兄弟敲門進來:“山哥,有一個自稱是羊城來的人,說要找你。”
那兄弟給我遞上張名片。
一看名片上的公司名字我就知道了。
這是葉小忠找的公司,準備來接收我們集團買下的那塊地的。
“阿文,你叫人應付著先。
帶他去洗個桑拿,晚上吃飯喝酒唱歌一條龍。
就是不要跟他談正事。
問就說我在國外呢。
先拖他兩天再說。”
阿文很快領會了我的意思。
“懂了。”
林雄文接過去名片,下樓去了。
兄弟們拿著毯子,把白襯衣包住抬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