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我見夢嬌一臉擔憂,就喊了她一聲,也不知道想跟她說什么。
總之心里是十分的不安。
我在強作鎮定,讓自已看起來顯得正常。
夢嬌站在門口,點了點頭,然后看看自已的肚子,再用復雜的眼神看了看我。
我在內心告誡自已,千萬要繃住了,千萬什么都不能說。
不然的話,我們的小家就要不保了。
“白天出去的,一夜沒回,也不知道發個信息過來。”
夢嬌淺淺的抱怨一句。
廖斌輕輕的給我涂藥,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么好。
“昨天事情太多了。”
“我聽說,有人去執法隊救你們出來了,然后你就跟原趙云出去了,你們又去忙啥了?”
“業務上的事......”我故意朝夢嬌使眼色,意思廖斌在呢,別說些不該說的。
這時候,姑父也上樓來了:“哎呀阿斌,怎么能在這屋里上藥呢?
糊涂!
快別涂了。
你媽媽懷著小朋友呢,不能聞藥味。
快快,遠山,到我屋里上藥去。”
廖斌立馬起身,我也趕緊把睡衣放下,打開窗通風,然后出門。
“老婆,我身上有藥味,我去姑父房間里上藥,然后再睡會兒。”
路過門口時,我急急的跟夢嬌說了一聲。
“哦。”夢嬌神情復雜的回了一聲,看著我下樓去。
到了姑父屋里,老實的廖斌又要給我涂藥。
姑父接過他手里的藥,然后叫廖斌去看電視去。
“不嘛姑爺爺,我要給我阿爸上藥,我要陪陪他。”
“等你阿爸睡醒再說,他太累了,聽話。”
姑父把廖斌支開了。
然后姑父把門關上,反鎖,把藥水瓶重重往桌上一頓。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咋了姑父?”
姑父撓撓左手的殘臂傷口,坐在床沿陰沉著臉:“剛才,我接到了安保公司兄弟的一個電話。
說是有兩個人,跟著你和原趙云一起出的門。
然后,那兩個人就沒回來了。
原趙云叫大家別議論。
他說,那兩個兄弟,因為業務上的事,出了意外,公司會重金撫恤的。
這是咋回事兒?”
我趴在床上,沒敢看姑父:“哦,是.....就是這么個事。”
姑父有些生氣。
“什么叫就是這么個事,到底是什么事?
我得跟人家國內的親人一個交代的。
另外準備給多少錢來填這兩條人命?
你總得給個話。”
我嘆了口氣:“你做主。”
“陳遠山,你有些不對勁啊,我看夢嬌也是這么想的,你沒看出來,她剛才看你眼神有問題嗎,我故意叫你出來,給你解圍呢。”
“我,我又哪不對勁了?”
姑父長出一口氣:“你回來,一般都會和我跟晉老師打招呼的。
今天回來,就跟夢嬌打了個招呼,然后急急的去洗澡。
看到我和晉老師等人在桌上吃早飯,你也不說過來一起吃。
按說你真的忙了一夜,回到家里有早餐,你怎么不吃一口。
你鐵打的,不餓?
這是在哪里吃過了吧?
還有,你對外出手大方,但是自已生活上向來節儉。
這是你打小的習慣,改不了。
怎么這次回來,衣服也沒見破損,你就把衣服都扔垃圾桶了?
這正常嗎?
我就看到夢嬌撿起你衣服聞了聞。
我就感覺里頭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