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我朝張硯遲微微點頭。
張哥臉上松弛了不少。
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
我可以聽到自己手表秒針轉動的聲音。
我和張局再次陷入焦慮當中。
今晚的事,足夠大。
換做之前,我哪里敢想,今天卻做了。
但是今天我沒有害怕,因為是張硯遲陪著我。
廖哥走了之后,我曾有那么一陣,感覺主心骨都沒有了,十分的失落。
今天,張硯遲是給我壯了膽了。
忽的電話響起,我和張硯遲都嚇了一跳。
拿起來一看,是原趙云打來了,頓覺不妙。
“喂?”
“山哥,跟您匯報一下,羅切爾再次出手了……”
我緊張的站了起來,走到房間問到底咋回事。
阿云講了下前因后果。
我們在機場的時候,收到了執法隊員的圍堵。
毫無意外,那幫人就是羅切爾叫人安排的。
那幫執法隊員,想把我弄到羅切爾的莊園去。
人交給羅切爾之后,我、趙子旻、李響的命運,就只有被處死,然后被丟進海里。
就好像我之前弄別人一樣。
辦事兒的那個女隊員,已經被曉靜姨手下,用其他罪名,給抓起來了。
那女人扛不住逼問,什么都說了。
羅切爾的指令,是下到這個女隊員上級的上級。
這個女隊員,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羅切爾。
我們從別墅出來的時候,羅切爾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甚至更早的,我們三個訂票的時候,這個票務信息,就到了羅切爾的莊園里。
所以,羅切爾不慌不忙的,在機場里做好局,要通過執法隊把我弄走,光明正大的弄走。
舒維爾集團的勢力,滲透到了曼城的各個渠道。
我們屬于是低估了這一點,羅切爾頂著舒維爾集團代表的頭銜,用這個身份辦事,他會變得很方便。
只是,曉靜姨也是手腕通天。
她的手下,收買了一個英倫國人,此人是舒維爾集團內部的一個人。
從舒維爾英倫國內部傳來的消息是,t國這個地盤,舒維爾集團里很多人盯著。
他們集團內部一樣是有斗爭的。
很多人是盼著羅切爾出事的,這樣的話,這些人才有機會,取而代之,成為舒維爾集團在t國的話事人。
羅切爾在集團里的對手,發起了對羅切爾的問責,因為醫院的安保被人襲擊,并且安保團隊直接就癱瘓了。
舒維爾在曼城的三家醫院,目前是呈現無安保狀態的。
這給病人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也給舒維爾的品牌造成了巨大傷害。
來自總部的壓力,還有針對我的行動連續失敗,雙重打擊之下,羅切爾就坐不住了。
在機場執法隊員被逮捕之后,羅切爾再次發動了針對我的攻擊。
他知道,不解決我的問題,總部的壓力就無法消解。
羅切爾當然可以重新聘請安保團隊,那我也當然會再次襲擊他的安保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