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在椅子上的小帥,嚇得褲子都尿濕了,哭了起來:“嗚——殺生不虐生,給我個痛快吧。”
王祖宇臉上閃過失望之色:“阿權。
想想你躺在病床上的母親。
想想那些欺辱你們母子的畜生。
你不是說,要跟著我學本事,要出人頭地的嗎?”
此話一出,王權睜開了眼睛,似乎回憶起什么不堪的往事。
他的情況,王祖宇跟我講過,我和姑父都知道王權的事。
阿權年紀很輕,比王祖宇還小些。
他父親在莞城打工,剛去幾天,洗澡的時候,被熱得快給電死了。
廠里給了3000,說這是看在小帥一家困難才給的。
按說是分比沒有的。
王權一個農村小子,在莞城舉目無親,用著三千把父親給火化了。
回到家中,就看見母親被村中光棍調戲。
阿權拿起磚頭就要跟人干,卻被人打的半死。
所謂底層。
就是跟螞蟻一樣,偶爾被踩死幾只也不會有人在意。
同伴們過的都很痛苦,在生存線掙扎,他們不會有多余的同情心。
屋漏偏逢連夜雨。
王權母親很快就病倒了。
為了掙錢給母親治病,為了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王權選擇走出村莊,來到了站在改革潮頭的朋城,成了一個汽修學徒。
他上班的地方,就在鳳鳴大樓對面的街道。
汽修廠是之前阿來留下的,現在被一個兄弟給接手過來了。
姑父和王祖宇去洗車,偶然間碰上王權。
王祖宇看著小子手指修長,眼睛犀利,肯干寡言,在人群中不顯山不露水的,一下就看中了這小子。
這才有了后面的緣分……
“啊!”
王權大喊一聲,給自己壯膽,然后扣動了扳機。
乓的一聲。
一槍打穿了小帥的頭。
隔壁兄弟還在忙活。
等我們吃過飯回來,卓碧青吱聲最后一口氣了。
屋內一股難聞的氣味,讓人作嘔。
我捂住了口鼻,趙子旻一把揪起卓碧青的頭發。
“這是山哥。
你那老鄉卓明媚,惹大麻煩了,知道嗎?
幫我逮住她,我讓你活。
你在差城的男人,已經被抓了,涉恐了。
這都是拜你所賜。
山哥仁義,給你活命機會,幫我們抓卓明媚,我放你走。”
桌碧青用怨毒的目光看了看我,氣若游絲道:“我日你媽!”
我眉頭一沉。
趙子旻氣的嘴角抖了抖,抱住她的頭,用力一掰。
咔嚓一聲,把人脖子扭斷了。
島國田中秀一,目前一直在善后山本社的事情,得知逃脫了一個卓明媚,田中秀一就幫我們在島國尋找卓明媚的下落。
田中先生傳來的消息是,卓明媚大概率已經離開了島國。
楊先生正在積極的聯系菲國的友人。
我們在菲國也有幾個合作伙伴。
那是我們賭船的股東,也是我們菲國私立醫院的投資人。
這幾個合作伙伴,在菲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們把菲國的關系都動員起來了,追查那個被炸死的菲國人,還有排查一下,卓明媚本人是否在菲國。
按照我們的分析,卓明媚既然能聯系上菲國的死士,那么大概率就是她本人已經到了菲國。
從卓明媚逃離島國,到爆炸案發生,不過短短時間。
爆炸案需要幾人協作,是個大動作,背后需要人統籌指揮。
最主要的,要說服死士,肯定要讓死士安心。
卓明媚本人大概率是要露面,親自跟死士談的。
所以,我們料定,卓明媚應該就在菲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