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么一說,對方臉色明顯就不好看了,兩手握在一起,威嚴的坐在椅子上,鼻孔翹的高高的。
這時候,作為中人的主家就要說話了。
可是,我這個股東朋友,此時低著頭,把玩著面前的酒杯,就是不說話。
他這個沉默的態度,實則就已經表明了立場——他是站我這邊,也認為,本地的資本勢力,是時候拿出些誠意了。
金融大佬一臉的不高興:“遠山小友。
我們是看你這個朋友可交,我才愿意來跟你見面。
但是這不表示,離了你就不行。”
我一手插著兜,另一手放在桌上,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你我都有其他的選擇。
只是在眾多選擇之中,你我都選擇了最合適的一個。”
那個金融大佬,一時語塞,不選擇我就得將就,他顯然不樂意將就跟別人合作。
斜了一眼主家,見主家仍舊沒有任何態度,金融大佬臉上很是不滿,憤然起身,就往門口走。
我們都沒作聲。
大佬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頓了一頓,折返回來坐下。
“我現在就打電話。”
那菲國本地金融勢力的代表,終于是妥協了,當即就吩咐手下,配合我們在全國銀行系統中,排查可疑賬戶,以鎖定卓明媚。
我和主家對視一眼,主家臉上閃露出滿意之色。
我和主家二人,一起送大佬上車,臨上車的時候,那大佬站在車子旁,定睛看了看:“事情辦完后,還在菲國待嗎?”
“不待,辦完就走。”
“走之前,叫人通知我一下,我來送你。”
……
把人送出了門,主家一手搭在我肩膀,請我上樓喝茶。
我沒理解,剛才那個大佬話中之意,便請教主家。
“他是害怕。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
萬一你在菲國出了事,落網了,他們也會被爆出來。
而且,你是危險人物。
不像我們,有家有口都在菲國。
你能搞死查爾斯,就能搞死他們。
你不在菲國,他們才能高枕無憂。”
……
轉眼就是三天。
這三天里,我沒有出門,一直待在屋里。
也沒有去催辦事兒的人。
催了就得罪人了,自己也跟著掉價。
“哥,咱們不會被人給玩了吧?”趙子旻不安的問道。
“查爾斯還被關著呢,不會。”
執法隊那邊的消息是,有關方面不敢處理查爾斯,現在準備把查爾斯送出境,然后弄個替身,把替身給處理了,給民眾一個交代。
查爾斯本人則終身不得再入境。
我們的幾個股東,壓著這個事,拖著,沒有把查爾斯放出去,就是想等一下金融口的消息。
“咱得學會沉住氣。”
阿旻聽話的點頭:“誒。”
是夜。
消息終于傳來。
菲國的銀行系統,排查了天量的銀行卡,最后鎖定了幾個十分可疑的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