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可是四妃之首了,許太后還真是大方。
可在阿枝眼里就是沒志氣。
用簡簡單單的四妃之首,就想要打發自己嗎?
她要的是整個天下!
“你昨日進宮可還習慣嗎?”
問到重點上了。
阿枝挺挺腰身欲言又止,想要說什么可又不敢說的樣子。
這讓許太后微微挑眉追問起來。
“你這是怎么了?可是進宮遇到什么事情了嗎?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訴哀家。”
“臣妾還真有些不習慣,內務府不讓臣妾帶丫鬟進宮,可臣妾的住所在露華宮。”
“昨日宮里連個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沒有,如果不是臣妾無意間遇到陳閱公公,恐怕還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說什么?”
許太后面露溫色,目光犀利的看向陳嬤嬤。
“到底是怎么回事?賢妃進宮居然連安排都沒有?內務府就是這樣辦事的嗎?”
陳嬤嬤同樣是一驚,立馬跪在地上開始喊冤。
“太后娘娘,不是奴婢沒有安排,是奴婢的安排全被陛下給拒了,今早奴婢才得到消息。”
“陛下攔下太后娘娘的懿旨,更是讓人傳去口諭,直言賢妃娘娘身為庶女,不可帶任何的貼身丫鬟進宮。”
“更是把賢妃娘娘安排在露華宮,只讓賢妃娘娘走著去,昨日未曾安排步輦,露華宮只是略微打掃……”
只見許太后越聽臉色越差,最后氣急把茶盞丟擲在地上摔個粉碎。
“混賬,好好的姑娘,就這樣被他糟踐嗎?”
原身性子怯懦,初初進宮不愿引起風波。
付容更是有意警告,不允許她找太后告狀。
因此這件事就暫時掀過去,半年后才被許太后知道。
那時候的她對原身已經很失望,認為原身根本就沒用處。
進宮沒有籠絡皇帝的心,還一直沒有懷上孩子。
她非但沒有為原身出氣。
還責怪原身小家子氣,受委屈都不知道訴苦,剛進宮就已經怯了場。
可如今阿枝當場告狀。
只等著靜看付容和曾柔的好戲。
阿枝好似察覺到自己多言了。
這殿內的氣氛明顯不對勁,她用力揉搓著手帕強裝鎮定。
圓潤的眼睛好似能夠說話:自己是不是闖禍了?
許太后強壓怒火嘆氣道,“罷了,此事與你無關,日后若是再受了委屈,你可不能自己憋在心里,有事情一定要告訴哀家。”
“皇帝自來不清楚后宮的事情,更是未曾與女子過于親近,你多擔待一些。”
你的兒子未曾與女子親近?
從原身的記憶里能找到蛛絲馬跡。
付容和曾柔偷食禁果。
那年的他不過才十四歲。
沒人比他更懂了。
阿枝輕輕點頭有些羞澀。
“臣妾明白了。”
看樣子是個沒心眼的姑娘。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
“陛下駕到。”
進來的男子身著青龍長袍。
他頭上戴著白玉冠,龍紋束發帶輕輕搖動,腰間系著龍紋玉佩。
從頭到尾都宣示著他的身份。
“兒臣給母后請安了。”
付容確實生的好看,面容上有許太后的影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