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癟癟嘴轉過頭去。
見向婆子言語如此粗鄙,這下蘇夫人心里沒底了。
對方罵的太過難聽了,明明沒有一句話罵自己,可她就是覺得向婆子在指桑罵槐。
蘇夫人聲音虛弱的說道,“老夫人未免有些太刻薄了,我只是想要見見自己的孫子,長青不在了,我現在把青草接回去,以后肯定還是待她如親生女兒......”
“你這些話不用對著我說,有些事情你該對著向青草說去,跟我說有什么用?人都已經不在村子里了,你還能讓我給你找回來嗎?”
“對了,我不是聽說蘇長青還有個妾室,同樣是懷有身孕嗎?這不是有現成的指望嗎?還用指望已經離開的向青草?”
沒想到向婆子居然知道白玉玲的事情,其實一開始向婆子并不知情。
剛才阿枝才告訴她的,為的就是有話可以堵住蘇夫人,以免同蘇夫人針鋒相對落于下風。
果然當詢問到白玉玲的事情,這下蘇夫人臉色更難看了。
剛才是面容蒼白帶著些許虛弱,現在是整張臉帶著鐵青。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揭短嗎?
她用手帕捂著嘴輕咳幾聲。
“老夫人真是說笑了,長青何時有妾室?”
蘇夫人明顯是不愿意承認,向婆子雙手抱胸冷哼一聲。
“你不會以為還能瞞過我們吧?我們確實是平民百姓,可我們又不是籠子,那白玉玲的事情,你還能瞞得住我們嗎?只要細細打聽就知道了,我可是都聽說了。”
一旁有人小聲地議論起來。
“我好像聽說過這件事情,蘇家門前確實有個姑娘喊著自己懷孕了。”
“對,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聞,當時還以為是搞錯了,現在看來是蘇大少爺的風流債。”
......
這些長舌婦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蘇夫人攥緊手帕臉上眼底壓抑著憤怒,一時忍不住在心里罵著白玉玲是禍害。
如果不是白玉玲干下不要臉的事情,現如今自己就不會被架起來。
本來想著家丑不可外揚,哪怕是白玉玲處事不當,自己不想讓外人知道。
如今蘇夫人不得不面色僵硬的解釋起來。
“這件事情就是誤會,老夫人全都誤會了,白玉玲沒有懷孕,她并非是長青的妾室,有些事情都是誤會。”
“以前是我們蘇家對不起青草,現在事情已經弄明白了,還請老夫人不要太過生氣了。”
蘇夫人想要把事情輕易的說成是誤會,向婆子卻翻著白眼譏諷道,“真是說的輕描淡寫,當初你們要求娶青草,不就是為了青草的命格嗎?”
“你們認為青草帶著福氣,可以讓蘇長青長命百歲,這人娶進門就開始各種糟踐,真是可憐我的孫女。”
“同樣是娘生爹養,哪里能受得了你們的欺負?蘇長青為了白玉玲舍棄自己的妻子,親自提出和離,還把懷孕的青草趕走了。”
“現在蘇長青沒了,你們跑來又是什么意思?自己不懂得珍惜,真是活該。”
蘇長青和向青草的事情,如何看都是蘇家的過錯,向婆子說的確實沒錯,只是不該拿到明面上來說。
這讓蘇夫人的身子搖搖欲墜。
“老夫人說得對,這件事情是我們蘇家欠妥當,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要想轉圜是沒辦法了,還請老夫人讓我見見青草。”
見自己說不過伶牙俐齒的向婆子,蘇夫人選擇道德綁架了,一字一句都帶著死去的蘇長青,真是把自己說的非常無辜。
正在這時阿枝走出來對著蘇夫人福了福身。
“夫人這番話就不對了,我明白夫人想要抱孫子的心思,只是我們不知道向青草去了哪,自從青草離開蘇家,這背地里的議論聲就沒停過。”
“有些事情蘇夫人應該清楚,青草沒有犯下七出之條,自過門安分守己孝順公婆,照顧丈夫,青草不愿聽著難聽的話選擇離開,我們并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夫人還是請回吧。”
這軟的硬的都沒辦法,對方是鐵了心不愿告訴自己向青草的行蹤。
這下蘇夫人是真的急了。
她能夠拖著病體來到向家,那就是打定主意要找回向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