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內還沒有藥味,殿下讓人請來太醫為姐姐醫治過了嗎?”
這后院的事情全部交給竇安冉負責,任流年根本就不過問,哪里知道李蓮生病有沒有請過太醫?
這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阿枝。
任流年選擇看向床上的李蓮,意思很明白了,想讓她幫著自己說話。
如果是以前的李蓮,必定會幫著任流年掩蓋說話。
只是這次李蓮卻轉過頭去輕咳兩聲,完全沒有幫任流年說話的準備。
這讓任流年眼底閃過惱怒,真是一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阿枝依舊盯著任流年微微挑眉。
“太子殿下居然都不為自己解釋一二?長姐都快要病死了,您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
自從任流年有了云柳,他就少有關注李蓮的事情。
唯有上次竇安冉提及過李蓮病了,不過任流年還以為不是什么大病,頂多就是風寒。
誰能想到竇安冉連太醫都沒有給李蓮請來?
“不是的,珍珠,你姐姐不過是簡單的風寒,自她害死了安冉的孩子,如今還在禁足,孤沒想到她病得更重了。”
任流年把手放在胸口故作傷心道,“孤沒有怪罪太子妃的意思,只是想到那無辜失去的孩子,一時心里還是非常難受,還請珍珠能夠明白孤的惜子之心。”
這是把責任全部推到李蓮的頭上了,認為是李蓮害死了竇安冉肚子里的孩子,為自己忽略李蓮的病情找借口。
阿枝冷冷盯著任流年提醒道,“男女有別,還請殿下注意言辭,您可以稱呼臣女為李二姑娘,一口一個珍珠,真是讓臣女不敢應答。”
想到阿枝情愿跳崖都不愿跟自己在一起,如今話里話外都是對自己的拒絕,這讓任流年的臉色無比難看,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里,可以讓阿枝如此不待見自己。
“孤不明白,為何李二姑娘總是對孤言語冷漠,恨不得把孤拒之千里之外,這真是讓孤感到非常傷心。”
“傷心?應該傷心的人是長姐,她是殿下的妻子,嫁給您有幾個月了,您卻連她生病都不知道,還任由竇側妃讓其自生自滅,你這樣的男子,真是讓人看著就寒心。”
自小還沒有人這樣為自己出頭,李蓮躺在床上面露幾分怔愣。
想不到自己生病了,為自己說話的人會是阿枝,明明二人平日里最是不對付,對方卻愿意冒著危險來到太子府。
任流年清楚阿枝是為了李蓮打抱不平。
如果自己不能讓李蓮得到好的救治,那事情必定是沒辦法圓過去。
他索性朝著阿枝保證道,“你放心,李蓮是孤的妻子,孤斷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妻子,前面是孤不知道側妃如此行事,這次孤會讓太醫來為太子妃救治,絕不會讓她一直病下去。”
不過是嘴上說得好聽,要是竇安冉在其中有小動作,任流年怎會絲毫不知情?
只是他不愿意為李蓮出頭。
要知道李謙對李蓮沒有多少關注,相比起李蓮這個原配的女兒,李謙對李珍珠更加在意。
無法從李蓮身上得到李謙的幫助,這讓任流年不想浪費時間。
如果是李蓮自己沒有撐住,那就完全是她自己的命不好,怪不到任流年的身上。
不過現在阿枝質問到自己的頭上,任流年不得不選擇找補一番。
阿枝點點頭沒有在說話,一副根本不想搭理任流年的樣子。
這時任流年卻露出笑臉主動朝著阿枝說道,“既然李二姑娘都來到太子府拜訪了,孤自然要盡一盡地主之誼,不如李二姑娘隨著孤一同前去前院用膳。”
“用膳?可是姐姐怎么辦?”
阿枝看向床上的李蓮。
這時任流年朝著卻不甚在意的說道,“李二姑娘確實對太子妃一片真心,只是太子妃必定病重,要是你待在正院用膳,保不齊會同樣染上病癥,還是去前院用膳更穩妥。”
李蓮哪怕清楚任流年對自己沒有感情,如今聽著任流年說出這等絕情的話,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就是自己不顧一切要嫁的男人,當真是可笑至極。
阿枝輕笑出聲坐到床邊道,“真是多謝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女是為了姐姐病重前來,自然是要陪伴在姐姐身旁,殿下要是無事可做,那就請回吧。”
這逐客令就差砸在任流年的臉上了。
想著左右阿枝都在太子府陪著李蓮,她肯定是跑不了。
要是自己逼急了,極有可能發生上次跳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