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給孟懷瑾剝著葡萄皮點點頭。
“西渚已經在我身邊很久了,自是非常上心,不過現在玉兒來了,我還是更加喜歡玉兒,自小就是玉兒照顧著我,不喜歡讓其他人太過沾手。”
看著阿枝為自己剝了葡萄遞上來,這讓孟懷瑾表現得非常開心,他接過葡萄吃下點點頭。
“只要對你盡心就好了,我就是擔心她對你不上心,要是讓你受了委屈,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既然你現在想讓玉兒伺候,不如就讓她離開,左右你身邊不需要那么多人。”
門外的西渚聽見孟懷瑾的提議大驚失色。
只見她想也不想就沖進去朝著孟懷瑾跪下求情。
“還請將軍手下留情,我本就是無人問津的丫鬟,要是將軍把奴婢送走了,家里的老母親和弟弟妹妹都等著我的月例銀子過活。”
“我的父親走得早,除了留下妻子和孩子,什么都沒有留下,如果把我從姑娘身邊趕走,那一家老小唯有等著餓死。”
這番話不過是真假參半,西渚的父親確實是走得早,家里確實是沒有什么錢。
這些年確實是無人問津,如果不是給南朝朝辦事,說不定早就餓死了。
南朝朝暗地里不知道給了西渚多少錢,起碼現在的西家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
她絕對不能離開阿枝身邊,萬萬不能失去現在的收入,
要是她辦事不力,南朝朝一定不會放過她,說不定她還會帶來殺身之禍,想到這里的西渚臉色很是蒼白。
孟懷瑾微微皺眉有些不滿道,“你還有沒有規矩?主子就在里面說話,你居然沖進來一番胡說,沒學好規矩就滾回去重新學,你這樣的奴才放在晴兒身邊,我真是不放心。”
見孟懷瑾是鐵石心腸,這時候的西渚看向了阿枝。
她朝著阿枝磕頭哀求道,“給姑娘不要趕奴婢走,奴婢知道姑娘親近玉兒,可是奴婢從未想過要跟玉兒搶奪什么,這幾個月姑娘對奴婢真是好,這份恩情在奴婢的心里。”
要是尋常心軟的女子,聽見西渚提起自己悲慘的家世,必定會心軟不已。
阿枝唯有面上帶著心疼的神色,實際上早就看清西渚的詭計。
“算了,西渚并未犯下大錯,這幾個月很是盡心,懷瑾還是不要把她送走。”
見阿枝都幫著西渚求情,孟懷瑾清楚自己不能再說什么。
只是他依舊警告了西渚一番。
“有些事情晴兒不愿跟你計較,不代表我就不跟你計較,你跟在晴兒身邊要是忠心耿耿,我自是不會把你送走,要是你在晴兒身邊滋生事端,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
西渚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不由得開始懷疑孟懷瑾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否則怎么會這樣警告自己?
想到這里的西渚點點頭。
“奴婢明白,一定會對姑娘忠心耿耿,絕對不會生出事端,將軍放心。”
阿枝留下西渚不是善心泛濫,這個西渚對她還有大用處。
孟懷瑾陪著阿枝看了一會兒書便離開了,二人沒有任何的過界舉動。
西渚常常前去找到南朝朝就是為了匯報情況,南朝朝可不希望孟懷瑾和阿枝發生什么。
自然是要把二人盯得非常緊,這也是她不愿意和離的原因。
她清楚孟懷瑾跟阿枝發生什么,心里還對孟懷瑾存著些許的幻想,認為孟懷瑾一定會有回心轉意的時候。
阿枝看向西渚柔聲,“你不要對懷瑾生出怨言,他都是為了我著想,這才有些緊張了,我知道你家中的不容易,自是不會讓你離開,放心好了,你我二人畢竟是主仆一場。”
阿枝好心開口讓孟懷瑾把西渚留下來,這在西渚的眼中卻不是恩情。
特別是聽見阿枝提到主仆之情,她眼底的不甘心差點就要溢出來了。
相比起下九流,自己為奴為婢還要干凈些,不過她內心確實是這樣想,面上還是帶著感恩戴德的表情。
“多謝姑娘為奴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