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渺覺得說了這么多話有些口干舌燥,和兩位說了一句抱歉,去客廳接水。
夜里非常安靜,看向時鐘,已經是半夜兩點。
阿姨和管家都已經睡下了。
她喝完水,就這把水壺拎回臥室,萬一他們也想喝水但是不好意思說。
一轉頭,對上肖墨霖略帶審視的目光。
“你、你干嘛?這大半夜的嚇我一跳。”
“你為什么要刻意引導他?”
“什么意思?”
“你剛剛的那些話,看似只是如實的提供信息,可是世界上每一條信息都在指向夜色,甚至可以說,指向某個人。”
肖墨霖眼神冰冷。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有我在,你就別想利用他來達到你的什么目的。”
于渺再次感嘆他的敏銳。
“你真的是醫生嗎?以前沒干過警察?”
她把水壺放下,拎著還怪重的。
“我承認,我是想利用齊警官達到某些目的,可這份目的,也只是希望我的朋友能夠平安回來。”
對上肖墨霖毫無波瀾的眼眸,她繼續說道。
“其實我知道,我的朋友不是失蹤,也不是單單的被綁架,而是被人捉去當金絲雀了。”
“金絲雀?”肖墨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就是上層人的把戲,把喜歡的人嬌藏在家里,不讓她接觸到社會,也沒有任何的人際交往,就像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外表光鮮亮麗衣食無憂,實際上就只是一個囚奴而已。”
肖墨霖點點頭,她的比喻很生動,不難理解。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沒有實際的證據,憑借的只是我在這個圈層耳濡目染的直覺。你回想一下,丁曼一個極其普通的家庭,為什么這么晚了,有人叫他‘小姐’?極有可能她現在生活在一個和我家差不多的別墅,另外,她之前一直打工,就是為了給她外婆湊夠手術費,經過我的調查,她外婆現在不僅手術已經做了,現在人還躺在最豪華的病房里接受著康復治療,你真的覺得憑她自己的力量能夠在短短一段時間能夠做到?”
“既然你都知道,叫齊陽夏過來有什么用?”
“我就是沒有證據啊,要是有確切的證據那我早就報警了……”
“所以你點名要齊陽夏接觸這個案子,是想利用他幫你找到立案的證據,所以才刻意引導?”
“是這樣沒錯。”
肖墨霖看著眼前的女孩兒,果然,女人心海底針。
小白兔的外表下藏著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個案子涉及到的人和他們一直在找的人是同一個。
這是上天給的機會嗎?
還是什么人為的陷阱?
于渺沒空陪他在這里糾纏,主要是怕他多問兩個問題自己就露餡了。
他的眼神太犀利太有壓迫感,別到時候乖乖把系統的事情給抖出來,那她就真要進實驗室了。
“哎呀我不和你說了,留一個齊警官在我的閨房,傳出去了影響多不好。”
肖墨霖嘴角微抽。
這就是她留兩個男人在他閨房的理由?
“時間不早了,我和齊陽夏先回去了。”
“不留在家里睡?”她家可大了,房間多到數不過來。
“不方便。”
“那好吧,現在能打到車嗎?”
“我們開車來的。”
“哦。”
于渺心不在焉的應著,上樓梯的時候一腳踩空——
“啊!”
“小心些。”
肖墨霖在她身后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