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直是你在這里守著我嗎?”
“嗯,身體怎么樣,感覺好受些了嗎?”
于渺點點頭:“可是這樣……真的不會耽誤你的工作嗎?”
于父看著她,眼底懊悔:“渺渺,這些年是我對不住你,我曾經以為,只要給你豐厚的物質條件就足夠……”
可是直到他親眼見到女兒臉色慘白的模樣,他才意識到。
沒了女兒,什么狗屁的公司,什么狗屁的項目,全都不值一提!
于渺心神微動。
強忍住眼淚,哽咽著轉移話題:“肖……墨霖在哪間病房啊?我想去看看他。”
女兒怎么一醒來就要問那小子?
于父眉頭微皺。
到底還是扶著她去了。
于渺走進肖墨霖的病房,床頭掛著密密麻麻的病歷和圖片。
肋骨斷裂兩根、肺部穿孔感染、雙臂骨折、腿部大面積燒傷……
每一個字都在往于渺的心上戳。
這個傻子,傷的這么重,竟然還試圖在她面前偽裝。
“你要快點好起來……”
.
于渺又是看著肖墨霖的睡眼發呆。
不知道這是過了多少天了,他還是沒有醒。
小a也一點動靜也沒有。
趁著日光正好,于渺換了一批新鮮的花束,把窗簾拉開。
“還在睡啊,太陽都曬屁股咯~”
于渺像逗孩子一樣的逗他。
伏在他的一側,用手指輕輕描摹著他的臉。
從眉心,到鼻梁,再到嘴巴……
于渺越是觀察,就越是覺得熟悉。
她是一個對空間架構十分敏感的人,也著迷于看骨相。
肖墨霖的骨相,為什么和前兩個世界的肖桓和肖與今十分的相似。
肖……
肖?
如果說一兩個世界所選的攻略對象姓相同她還能欺騙自己說這個是巧合。
連著三個世界都一樣。
這里頭絕對有什么貓膩!
肖墨霖在她微涼的指尖觸碰到自己的眉心的時候就醒了。
看到她的第一眼還以為這也是夢。
直到看到她一會皺眉,一會兒冥思苦想,一會兒氣憤的生動表情他才能確定,他終于活下來了。
只是……
“你在透過我的臉,想著誰?”
“啊!”
于渺嚇了一跳,手指差點兒戳到他的鼻孔里。
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她。
“你干嘛!什么時候醒的?”
“在你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
“誰對你動手動腳啦?”
肖墨霖淡笑不語。
視線掃過她的眉目,溫柔道:“謝謝你。”
于渺心里得意,嘴上卻不想這么快饒過他。
“我有什么好謝的,不過是替男朋友照顧一下他的朋友。”
“男朋友?”
肖墨霖的聲帶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說話的時候軟軟的,帶著幾分沙礫感。
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眉頭微微蹙起,語氣帶著略微的驚訝和不可置信。
聽在于渺的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是啊,你不是說想要介紹齊陽夏做我的男朋友嘛,我、同、意、了!”
肖墨霖沒有言語,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委屈。
剛要開口——
“什么男朋友?我好像聽到了我的名字?”
說曹操到。
齊陽夏穿著便服,白色的球服和棒球帽,讓他看起來陽光帥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