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剛把自己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結果自己又偷偷跑出去了。
清遠嘆了一口氣:“受了涼叭,快進來喝一口酒暖暖。”
于渺謝過之后跟著兩人進去了。
肖今安走了兩步后發現了于渺些許的局促和不安,腳步慢了下來。
“那個小孩兒就在這個房間。”
于渺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有一間房到現在還點著溫暖的燭火。
她知道,他是怕她擔心。
“多謝。”
“不必,以后有什么需要請直說。”
“好。”
清遠走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唇角彎起。
他就說,他這個徒兒何曾愿意為了別的事情分心,原來是在不知不覺間動了心。
只是……
他們這一世的緣乃天定,注定了難以相守。
“坐吧。”
清遠給于渺倒了一小杯清酒。
于渺見自己和肖今安兩個人只有一杯酒:“肖公子不用來一杯嗎?”
“他不用。”
清遠自顧自的喝一口,聽于渺這樣問,替肖今安擺擺手。
于渺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多問。
喝了一小口。
酒精立馬就在體內發揮著它的作用,于渺覺得自己的身體從內而外慢慢的暖和起來了。
目光看向肖今安。
他的手這么涼,真的不用喝一點酒暖暖嗎?
“對方拿到兵符了嗎?”清遠問道。
“拿到了。”
“接下來什么打算?”
“去京城。”
“以什么身份?”
“宮中要舉辦中秋宴,以琴師的身份進宮。”
……
兩人一問一答,對于渺的存在毫不避諱。
但是看多了宮斗劇的于渺心里清楚,知道得越多,死的越早。
“我不需要回避一下嗎?”
“不必,這些也是你應該知道的。”肖今安淡淡道。
“你需要跟我們一起上京。”
雖然他們之間暫時只有合作的關系,但是這樣命令的語氣讓于渺感到微微的不舒服。
“肖公子,我并不是您的手下。”
此話一出,肖今安微愣。
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生硬,他立馬賠不是:“對不住,于姑娘。”
后面的語速也都刻意的放緩。
“秦淑香手中的兵符,是方面你的生母,伶妃娘娘竊取的,很少有人知道。”
“你的母親,不止舞女亦或者是寵妃這樣簡單,她的真實身份是西域的圣女,可以說,她喬裝打扮成舞女、接近當朝天子,目的就是這個兵符。”
聽到這里,于渺不解:“那既然是為西域,為什么得到兵符之后不立馬回到西域?”
“許是她對皇帝動了真情?這個誰也說不準,我只知道,她拿到兵符之后并未回到西域,而是找了一個容身之所,只可惜天妒紅顏,讓她年紀輕輕就暴斃了。”
“你說秦淑香的身份……莫非她也是西域的人?”
“不,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秦淑香和你的生母一直以來都很要好,感情深厚,直到伶妃進宮,秦淑香也一直以宮婢的身份在皇宮照顧著伶妃的起居,兩人相依為命。”
肖今安看向于渺:“你也進去過秦淑香的密室,那里有你母親的東西被她保存至今,以非常濃烈的香味掩蓋。”
聽到這里,于渺覺得她們兩人的關系有些許的不對勁了。
“她們……”
“是,秦淑香對你的母親有不一樣的感情。”
這就能解釋,為何秦淑香這么看重她這個故人之子,也能解釋為什么伶妃這么信任她,愿意把兵符這么重要的東西都交給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