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合作?”男人輕佻的看著她:“中原人最是狡詐,但是看在你是一個美小娘的份上,我愿意聽一聽。”
于心眸光一閃,計上心來。
……
肖今安回到書房,一如往常拿起兵書細細翻閱,可一炷香過去了他的目光還停留在眼前的這一頁上,未曾翻動過。
奇怪,今晚他怎么老是心神不寧?
就好像預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從……于渺離開他之后就開始不安了。
“小子!還不快來迎接師父?”
清遠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肖今安被這突如其來熟悉的大嗓門嚇得手一抖。
條件反射看向門外。
果然,一個老頭灰頭土臉的,扛著一麻袋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風塵仆仆。
趕了這么久的路,清遠早就渴了,拎起桌上的水壺就往嘴里灌。
“小子,有酒嗎?”
“有。”
肖今安朝門外的人遞了一個眼神,那人就出去拿酒了。
清遠把這一變化看在眼里,懶懶的笑著:“真是翅膀硬了,現在就連師父也要看你的眼色行事咯。”
肖今安無奈苦笑:“師父這是說的哪里話?”
清遠看了看他,嗯,還是全須全尾。
余光掃向他手中的書,嘿!可不得了,那小子竟然把書拿反了!
要是放在之前,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笑話他,但是現在,他只替這孩子覺得心里苦。
酒也送到了,清遠嘗了一口,是醇香的桂花釀。
他最喜歡的酒。
這個徒兒看似冷漠,實則是把所有人的喜好都記在了心里。
他非常善良,胸中有家國大義,肩上背負著家族的使命,除此之外還記掛著身邊的所有人,想著自己死后要安頓好周圍的一切。
可即便他再怎么聰明,畢竟人算不如天算,他也不知,自己有朝一日竟不得不讓自己深愛的女子身陷險境。
這樣的滋味一定很難受吧。
肖今安看著清遠欲言又止,釋然的笑了笑:“師父,江南的那些金庫還在運轉嗎?”
清遠有些跟不上他的腦回路:“當然,為師幫你打理得很好,怎么,缺錢花?”
這是肖今安在十六歲那年收下的今庫,雖說是金庫,但是金銀鐵等金屬都有開采,是中原最大的一間民營礦產。
這也是為了今后可能要招兵買馬置備的資產。
“師父,等我死后,把我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她吧,這世間我唯信師父一人,還請師父最后幫徒兒一個忙。”
肖今安看著清遠,眼神真摯赤誠。
清遠看了十分心疼,他運籌帷幄這么多年,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幾歲的人吶。
“我……到時候再說吧!為師這么大老遠的跑來,不先給我安排住處嗎?”
清遠大聲說著,眼底卻隱藏淚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