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
姐姐會不會,也想和自己一起生活?
她會不會也喜歡自己呢?
于心一想到這個可能,就不自覺的雙拳捏緊,咬著下唇。
“啊!”
馬車突然劇烈的晃動,像是遭到了不小的沖擊,于渺因為慣性向前沖去,于心立馬回神,抓住于渺,手臂卻因為強大的沖擊力疼了一下。
好像是骨折了。
“喂,誰啊,這么沒有禮貌?”
奴日汗拉住馬的韁繩,皺著眉頭環視著四周。
安撫著受驚的烈馬,從身后抽出那把大砍刀。
“聽說中原人最講禮,怎么現在躲躲藏藏,怕了爺?哈哈哈哈哈哈……”
奴日汗狂傲的笑聲在樹林中回蕩。
不遠處,一道修長的身影走開。
腳步聲混著剛下過雨后泥土的粘稠,慢慢的靠近。
臉上一直掛著笑:“閣下不用緊張,在下只是想送姐姐一程。”
“什么姐姐?”
奴日汗看到他孤身一人且手中沒有帶任何的武器,手里的砍刀非但沒有放下,反而攥得更緊了。
以他多年在馬背上作戰的經驗,越是這樣云淡風輕的人,越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馬車內的于心幫于渺穩定住身形,側耳聽著他們的交流。
莫名的,她覺得男人的聲音有一些熟悉。
試探著開口:“三皇子殿下?”
“側妃娘娘安好。”
李晟吊兒郎當的說著,松弛到不像是過來干架的。
莫非他真的是來送姐姐一程?
奴日汗有些疑惑:“你不是皇子嗎?你姐姐在這兒?”
他回頭看了看馬車里的兩個人,一個穿著樸素,一看就不是公主,而且不是聽說她的丈夫是一介琴師嘛,皇帝怎么可能允許她下嫁。
另一個就更不可能了,這是他在太子的東宮里找到的側妃,如果她是公主,那她和太子豈不是……
簡單想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的cpu都快干燒了。
于心知道他在說什么。
只是,現在非同尋常,她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你皇兄派來堵我們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晟笑著:“你怎么會這么想,他李靖可‘派’不動我。”
他自嘲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吃喝玩樂這么些年,竟然還有人忌憚我這個廢物?”
于渺坐在馬車里,捋清楚了事情的脈絡。
體力漸漸恢復了之后,走了出去。
視線對上李晟,后者立馬收回吊兒郎當的樣子。
“姐……”
原來是這樣。
這個人之前在柴房冷不丁說要娶自己為王妃,應當是為了保護她。
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弟弟。
李晟不確定于渺知不知道兩個人的關系:“于姑娘,雖然有一些冒昧,但是我怕現在不說就沒有機會了,你和我乃一母同胞的血脈至親。”
于渺看了他一會兒,淡定回道:“我已經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