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于心兩人上了馬車。
奴日漢見狀,駕著馬車,把人帶走了。
于心看著她的側顏,到底是沒有問什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不是一定要姐姐對她說出所有。
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很安心。
“姐姐,前面有一個客棧,我們去那里歇一歇腳?”
“好,都聽心兒的。”
……
看著馬車漸漸駛遠,李晟對著一處嘆了嘆氣:“都跟了一路了,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肖今安從不遠處走來。
滿身的狼狽。
這么些年來,他因為身體的原因不適合習武,也就從未嘗試過,一直專攻心法和謀術,追蹤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
不過,應該也是最后一次了……
縱使有暗衛牽引,也難免不慎被樹枝劃傷。
肖今安此刻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紅痕。
“咳咳……”
李晟聽他咳嗽,立馬上前查看。
肖今安的嘴角還有未擦干的血跡。
李晟心中大駭:“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血而已。”肖今安淡淡道。
隨即皺著眉頭,拿出潔白的手帕沾了沾血痕,似是非常嫌棄自己的這副模樣。
“不是……”
李晟盯著他:“清遠道長和我說過,咳血代表著你大限將至,你老實跟我說,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咳血的?”
與李晟的焦急形成鮮明的對比,肖今安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
拿出兵符交到李晟的手上:“急什么,在我死之前,定然助你拿到皇位。”
李晟看著手里的兵符面色復雜。
“我姐她要走了。”
肖今安一頓,隨即面色如常:“聽到了。”
“那么,我們的計劃……”
“太子側妃竟是皇上流落民間的愛女,風流成性不安于室,竟然在太子與皇上兩人之間輾轉。這樣的故事怎么樣?”
“你還真是……”
李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可是,大家會相信嗎?朝堂上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是狐貍成了精。”
“不能證實,反而更能引人遐想,今日太子妃出逃一事本就容易遭人懷疑不是嗎?”
李晟稍加思索,明白了他的意思。
世人不知真相,若說太子妃是皇帝之女,太子娶了公主,而皇上又……
無疑是把皇室的遮羞布揭開了。
皇帝目前收買人心的工作做得不錯,基本上是毫無污點,深得萬民喜愛。
如此一來,他完美的形象將會大打折扣,懷疑的種子一旦種進人們的心里就會生根發芽。
肖今安不只是想要推翻他的皇權,更是要一層一層揭開他的真面目,將他所有的惡行公之于眾,還肖家一個清白。
李晟握緊手里的兵符。
其實他知道,憑借肖今安的手段,定能在所有人之前拿到這枚兵符,推翻皇權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他不屑于這么做,自始至終,只想以計謀取勝,是因為他生在將軍世家,懂得但凡出兵,必得流血的道理。
他既想要復仇,又不想為此讓更多無辜的人喪生。
只是,他既想到了太子側妃這步棋,又何必讓姐姐去冒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