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呢?
奴日漢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
能對她這般用情至深的,應該就是她要“攻略”的對象了吧。
原本是女主的男人,被她迷成這樣。
奴日漢再一次確定以及肯定,于渺不會真正的消失。
手握所有人的命運,并且“主”不能輕易殺死,無論是在那個世界也無論換了多少主角,她才是那個最粗的大腿。
這樣想著,他好像知道他接下來應該和誰結伴了。
他又是沖著肖今安一笑:“別太難過了,別人死了就是死了,可是她不一定。”
肖今安聽到這句話終于維持不住身形,一瞬間變得虛弱無比。
抓住奴日漢的手臂,面色急切:“你知道她?你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對不對?你告訴我,她在哪兒?”
奴日漢有些意外,這個人竟然……
不等他回答,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這樣一折騰,忍受不了暈了過去。
獄使們連忙上前,將肖今安和奴日漢隔開。
“那個……肖公子,我們不知道您和這名罪犯之間有什么過節,只是上面吩咐過,沒有接到命令他是不能死的,還請肖大人高抬貴手,莫要為難我們這些人……”
肖今安不想為難他們,眼見奴日漢不省人事,理智告訴他就算再怎么嗟磨下去,今天也不會有結果。
可是他不甘心啊,他不甘心……
為何所有他在意的人都不能與他相伴一生?
他的一生都這么短了,還是不可以嗎?
“噗——”
思及此,他竟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鮮血來。
“公子!”
肖今安身邊的侍從連忙接住他,將他背在身后就要往外跑。
清遠道長說過,若是公子再次嘔血,不管公子身處何方所遇何事,都要第一時間帶回。
獄使見肖今安也暈倒了,連忙讓人幫忙給他送回府去。
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了,陪著三皇子瞎胡鬧,非要把這個病殃殃的琴師奉為座上賓,一看就是一個短命鬼。
趕緊讓他們走,省得死在這里給他們添麻煩。
肖今安身邊的侍從也看出了獄使的意思,心中氣憤,但現在還是公子重要,沒做多言,帶著肖今安回府里去了。
.
肖今安指尖微動,感受著身下柔軟的棉,緩緩睜開眼睛。
在清晨的陽光下,空氣似乎都不再透明,帶著芬芳灑進窗臺,一切都是那樣的悠閑。
窗外綠意盎然,滿是生命的活力。
他的眼睛卻朦朧了,看什么都不太真切。
是夢嗎?
還是,剛剛心痛的記憶是夢?
“吱嘎——”
老舊的木門被推開發出的聲音不是那么悅耳,緊跟著出現一個老者的臉。
他面色蒼白,皮膚粗糙如樹皮,松垮的皮膚耷拉在修長的指骨上,顯得格外干癟。
肖今安第一次想用“枯萎”來形容一個人。
“你總算醒了。”
剛想開口詢問,肖今安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這是……
“師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