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熱牛奶已經備好。”
“嗯,拿給我吧。”
丁香一愣,像是沒明白于渺的意思:“殿下,下人已經把牛奶放進浴室,要先送過來給您過目嗎?”
這下輪到于渺愣住了。
合著這牛奶是給她洗澡用的?
“不用了,就按照往常那樣。”
“是。”
丁香看了眼于渺,大著膽子問道:“殿下,您是想喝奶了嗎?”
“嗯,平時喝的奶與沐浴用的奶有何區別?”于渺有些好奇。
都是牛奶,還能分個三六九等不成?
丁香奇怪的看了一眼于渺:“殿下,您牛奶是僅供您沐浴和宮里的兩位側君飲用,您只喝奶娘的奶。”
“哈?”
真是奢靡至極,荒唐至極啊!
于渺有些激動,一拍桌子站起了身,這一下可把丁香嚇得不輕,連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于渺看著她,猜測“自己”以前不僅奢靡至極荒淫無度,可能還是一個情緒極不穩定,拿下人出氣的人。
瞧把這孩子嚇的,都怕成什么樣了。
“起來吧,我沒生氣。”
于渺把人扶起來,不小心看到她手腕上青青紫紫的傷痕,這才知道這個丫頭怎么瘦瘦小小的,還動不動就跪。
她在寬大的袖口里試了一下,還好還好,這個“超能力”能用。
“回去擦點藥。”
丁香看著這這瓶藥,滾燙的眼淚嘩啦一下流了下來。
“殿下,您原諒我了嗎?”
“什么?”
“上次在宮里,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和二公主交談的!”說著,丁香又磕了幾個響頭。
“我知道了,但是,你要細細和我說,二公主和你說了什么。”
……
“黎書云,你究竟想干什么?”蘇睿淵擋住他的去路,目光中帶著審視。
黎書云溫潤一笑:“我倒還想問問,黎某是在哪里得罪了蘇側君,讓你一再為難?”
“跟我說話不要文鄒鄒的,別裝了,你騙得過那個傻子,騙不過我。”
“哦?”黎書云挑眉:“不知蘇側君此話何意,黎某才疏學淺,實在是聽不明白。”
“你!”蘇睿淵氣的臉漲得通紅,他從小頗有習武的天分,武將世家出身,母親有時候會把他帶到軍營,他接觸的都是說一不二、直來直去的豪邁,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滾刀肉性格打交道。
他氣笑了:“既然你想裝瘋賣傻那我就把話挑明了,你想把她殺了好給你的二殿下騰位置,看在我們兩家世代交好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自作聰明。“
“呵,當今誰人不知太女殿下草包無能蛇蝎心腸,難道你不想她死?”
“我也看不上這個草包,可不管怎么樣,這可是陛下的決定,難道你們黎家能比陛下還要圣明嗎?”
黎云書見有人來,掩下滿眼厲色:“蘇側君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也請你莫要做多余的事。”
別擋我的路……
蘇睿淵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心中煩躁。
他就想過個安生的日子,可這東宮怕是注定不安生了。
“主子?”
“算了,不管了,管不了,斗成啥樣我都不管了,青竹,拿酒來!”
“主子,您現在嫁了人,可不能像在閨閣中那樣了。”
“怕什么,那個草包喜歡黎云書,沒有那閑工夫管我。”
蘇睿淵只是陳述事實,可這話落到青竹的耳朵里就多了幾分落寞。
他家主子可真可憐吶,原本是正夫的,被黎云書橫插一腳。
兩位側君同時進門,這是多大的羞辱啊!
不就是想喝點酒嗎,今兒必須得讓主子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