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淵還沒有竊喜中反應過來呢,就見于渺風風火火的又跑出去了。
走了都不說一聲,生氣!
但是看在她確有急事的份上,他就勉強原諒吧。
“青竹,我們也去!”
.
“你們在干什么,都給我住手!”
于渺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忍不住做出了爾康手。
好好的一間屋子被砸的稀爛,里面的陳設灑落一地,值錢不值錢的東西都碎成了渣,她的心也跟著碎了一地。
她那白花花的銀子呦……
肖禹舟被幾個家仆死死的按住,藍初手上拿著瓷器的碎片,在他的臉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血痕。
“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于渺冷呵一聲。
藍初看到她的一瞬間,驚恐的跪了下來。
“殿,殿下?您怎么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你要把東宮都拆了嗎?從進門的時候我就說過,這位先生是我的貴客,你傷了他,簡直是罪該萬死!”
藍初跪在地上,慌亂朝她磕了幾個頭,嘴里反反復復就那幾句:“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來人,把他丟出宮去,這輩子別讓我見到他!”
一聲令下,立馬上來三五個人把他拖走,耳根子終于清凈了。
反正攻略對象已經確定了,她就不用浪費精力在這些人的身上。
看著肖禹舟好好的一張臉變成這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黎云書呢?讓他給我滾過來!”
給新客分房,本就是他的分內之事,如今藍初到這里來搗亂,不是他的受益才怪!
“算了,孤不想見他,罰三年俸祿,從今日起禁足半年。”
都自稱為“孤”了,可見她現在是多么氣憤。
蘇睿淵有些驚訝,她竟然舍得這么罰他,她不是最喜歡他了嗎?
難不成,這個新來的在她心里的份量這么足,都把黎云書比過去了?
如此想著,他忽然覺得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凄涼。
這個叫藍什么的,沒有了她的寵愛,隨時都會被她掃地出門,那么他呢?
沒將軍府,他什么也不是。
今天她為了肖禹舟這么嚴厲的懲罰這個姓藍的,要是他哪天不小心惹他們生氣了,她也會這么對他嗎?
畢竟在她心中,他比不上黎云書,現在也比不上肖禹舟了。
“主子,殿下叫你呢。”青竹在一旁提醒。
“啊?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叫你半天都沒有聽到。”
“殿下要和我說什么?”
“今天太晚了天都黑了,能不能先讓他去你那里湊合一晚?”
蘇睿淵和肖禹舟的眼神對視,那怯懦的眼神有幾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對了,黎云書不也經常這樣嗎,明明自己做了壞事卻裝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好啊。”蘇睿淵唇角微勾,他對付不了黎云書,難道還對付不了小小的一個肖禹舟嗎?
于渺意外他竟然這么好說話,果然人不可貌相,或許他就是那樣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把他交給你啦,明天下朝我再給你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