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真正的蘇側君。”
丁香上前幾步,在大家的注視下在“蘇睿淵”的身側停留。
雖然黎月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她還是選擇相信丁香。
這一位可是太女殿下留用最久的女侍,她說的話還是可信的。
就在她準備下令動手的時候,丁香攔住了她。
對上黎月不解的眼神,丁香解釋道:“不知黎姐姐是否還記得,當初肖公子進宮的時候殿下曾說過,肖公子是殿下的貴客?”
“是說過。”
經丁香一提點,黎月懂了。
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這渾水可不好趟。
蘇睿淵本以為自己完了,可沒想到丁香竟然會幫她,長舒一口氣。
“想來是兩位貴人起了矛盾,不如,我先帶人去請太醫過來為傷者醫治,待到殿下回宮再來為二位貴人評判?”
黎月對二人俯身,一副恭順的樣子,話也說得漂亮,倒叫人挑不出錯來。
見兩人沒有回應,她便看向丁香,后者朝她微微點頭。
“為了防止兩位貴人再起沖突,還請黎侍長留下部分侍衛看護一二。”
她其實是為了保護自己。
肖禹舟的眼神讓她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她不自覺的感到恐懼。
這一瞬間,她的腦海中想了很多種可能,但好像每一種可能的結局都是死亡……
“丁香姑娘這般行事,就不怕殿下責罰?”
肖禹舟的聲音悠悠傳來,猶如在暗中潛伏的蛇吐出嘁嘁的危險信號。
反而越是這樣的情況,越能讓她內心平靜。
她已經無法改變任何事情了不是嗎,那還不如坦蕩一些。
“不知奴婢犯了何罪?殿下從來不罰無罪之人。”
好啊,敢這么和他說話,看來她是真的叛了主。
蘇睿淵不想管二人之間的事,只在乎青竹。
他是跟著自己從小長大的奴仆,可在他的心里,他們是朋友,是兄弟,也是家人。
若他連自己的身邊人都不能保護好,談何保衛國家,保護黎民百姓呢?
青竹看著他,濕了眼眶,不知是疼的還是委屈的。
他自己覺得,應該是開心的,眼前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主子,主子從來都沒有厭棄過他。
可他想到,自己中了奸人的計謀,親手把主子送到了青樓那樣的地方,他的心比身上的傷要疼百倍。
“主……主子……對不起……”
“快別說了,留著些體力,等你好起來看我怎么罰你!”
黎月等人都是身手不凡,帶一個太醫過來的時間遠比想象中的快許多。
幾人合力把青竹抬到床榻上。
一時間,空蕩蕩的大廳里,只剩下丁香和“蘇睿淵”兩人。
不等他說,丁香跪下:“此乃南疆秘境所得之藥,服下可改幾分容貌。”
“你以為我還能信你?”
“可您若不這樣做,待到殿下對比你們二人,就會發現端倪。”
她小聲道:“殿下之前因為黎云書的關系幾乎沒有見過蘇側君的正臉,此計當用。”
見他仍在猶豫,丁香低下頭:“您不必懷疑奴的忠誠,七日散的解藥還在您手中,若您有事,奴過不過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