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殿下。”
肖禹舟得到消息趕來,可以看得出十分匆忙,發絲還在濕著,只是簡單的把頭發挽起。
于渺見狀讓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退下,畢竟在這個時代,男子的名節十分重要,就如封建社會女主對名節的珍重。
“我想聽你說說,今天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傷青竹?還有,昨天肖公子之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于渺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想到什么就直接問了。
肖禹舟對上蘇睿淵仇恨的眼神,輕輕笑了:“殿下早就聽信了他的一面之詞,還叫我來做甚?”
這個腔調非常的蘇睿淵。
于渺放緩了語氣:“我不是來定你罪的,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就是……”肖禹舟模仿者蘇睿淵的樣子,把手環在胸前,下巴微抬:“青竹背叛我,和這個人勾結,要不是我提早發現,昨天被丟到青樓里的人就是我了。”
“太女殿下,青竹是我從將軍府帶來的陪嫁,我想處置一個對我不忠的奴仆難道也有錯嗎?我的人,就算是我殺了他,太女殿下也不能因為這個而對我發難吧,還是說……”
他扭頭,質問她:“還是說殿下看上他了,要納他做小?反正東宮里什么貨色都有了,我也不介意再多他一個,傷了殿下的新寶貝疙瘩,我向殿下賠罪。”
說完,他還象征性的拱了拱手,只是動作做的極不情愿。
他這般模樣,倒和他們最開始見面的時候重合了。
任易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副嘴臉,趁他不注意朝著他的腳踝狠狠一咬。
媽的……
這家伙是多久沒吃飯了,一口下去全是骨頭,差點兒沒把它的牙齒給崩了。
肖禹舟感受到劇烈的疼痛,用盡全力把腳上的東西甩了出去,在看到是雪豹的時候,眼底一絲詫異一閃而過。
雪豹向來對人冷淡,不親近也不會胡亂攻擊別人,怎么會對自己下這么重的手?
“任易!”
于渺見它被甩出了好幾米遠,連忙上去查看它的情況。
這一世的他只是一只小狗,跟著肖禹舟一路奔波風餐露宿的也沒有得到特別好的照顧,這樣的打擊對他來說還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于渺剛想開口斥責,就瞥見蘇睿淵那手足無措的樣子,硬生生把難聽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它是我的愛寵,打狗還要看主人。”
“……對不起。”
于渺看著這間院子,總覺得是不是這里風水不好。
空了這么些年,突然住進來一個肖禹舟,東宮就不停的禍事,先是住在這里的肖禹舟被賣入青樓,青竹和任易又相繼受傷。
“把這里拆了,改成花園。”
“那……肖公子?”
“他住我那里。”
蘇睿淵和肖禹舟的心頭俱是一震。
“肖公子沒名沒分,和殿下同住怕是于理不合。”
肖禹舟連忙勸阻,若是他們二人相處過于密切,萬一于渺信了他該怎么辦?
之前他就了解過,黎朝太女色令智昏,對于這種人就不能以正常的思維去猜測她下一步該怎么走,萬一她真的愛上了肖……蘇睿淵呢?
“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人,戳我脊梁骨的多了去了,害怕這個?”
于渺對他的質疑很不滿意。
這個蘇側君的手可是伸的越來越長了。
空有美貌和個性的男人讓她著迷,但是失去掌控就不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