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淵在房里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她。
肖禹舟那家伙到底是苦肉計還是真的發生了意外?
現在他們究竟是什么情況?
不行,他越想就越是心焦,準備過去看看。
“公子,殿下吩咐了讓您不必去找她,若是等不到就先休息。”一個小宮女上前,傳達于渺的意思。
“……哦。”
他一屁股坐在床榻上,不滿的撅起嘴。
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他才沒有擔心呢,這兩人,一個是運氣好的蠢貨,一個是心眼子比他頭發絲還多的壞蛋,一定會沒事的。
“能,能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殿下和蘇側君的情況嗎,我沒想干什么,只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
“是,有殿下的信息奴會第一時間告知公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睿淵都開始打瞌睡了,聽宮女來報:“殿下身邊的丁香姑娘在此次大火中遇害,殿下今晚要安排丁香姑娘的后事,公子不必再等。”
連丁香都遇害了?
他連忙問道:“殿下和蘇側君呢?”
他問的是他們的安全,而宮女以為他問的是其他。
“殿下……殿下明天要置辦蘇側君的冊封儀式。”說完她還偷瞄了他一眼,觀察著他的臉色。
蘇睿淵眉頭微皺,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突然,但想到母親,好像也都能想通。
“我知道了。”
他不再等了,上了于渺的床榻。
宮女欲言又止,最后硬著頭皮上前:“公子,這是殿下的軟榻,您需要去偏房。”
偏房?
在將軍府,偏房都是給下人住的。
他剛要理論,卻又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身份,自嘲的冷笑一聲。
是啊,他現在可不是蘇側君了,只是一個沒名沒分在東宮里蹭吃蹭喝的野男人。
“……”他沒有為難這個宮女,只是臉色實在好看不起來。
宮女哆哆嗦嗦的幫他收拾好床鋪,關上門的那一刻覺得呼吸都輕快了一些。
誰說這個肖公子懂禮數好伺候的?
這個肖公子和蘇側君一樣難伺候!
蘇睿淵挑剔的摸了摸被衾的料子,再拍了拍這個看起來不是那么太結實的床板,心都涼了。
雖然從小舞槍弄棒的,但母親把他養得極好,吃穿用度樣樣都是頂尖!
就算之前于渺把他當空氣,那也不敢在這些方面克扣他的。
他還是第一次睡這樣的床。
不過,想到遠在邊關的母親和來自五湖四海的將士們,他強忍著內心的不悅躺了上去。
也不知母親那邊是什么情況,將士們能不能蓋上溫暖的被子?
一想到這個,他就鼻子發酸。
讓他去打仗就算是為國捐軀了他都沒有這么難受,于渺憑什么這么欺負他?
他等了這么多年的冊封儀式,竟然讓肖禹舟占了便宜,也不知道明天晚上他們會不會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