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天三夜,一行人終于抵達了泉州。
于渺覺得“要想富先修路”這句話的含金量還在不斷上升,就這舟車勞頓的她都不想來第二次。
她享受的還是超級vip待遇了,馬車細軟樣樣準備好,沿途的客棧也都是挑最好的,可這三天下來她還是像被抽干陽氣一樣沒精打采。
她轉過身,背對著蘇睿淵,后者立馬理解了她的想法。
任勞任怨的幫她按摩。
“左邊些……對,在下面一些……嗯~不錯。”
于姝等人站在馬車外,聽到這些上不得臺面的聲音均是忍不住面紅耳赤。
于姝冷笑一聲,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姐姐,光天化日之下行這等茍且之事,你就不怕丟了皇家的臉面嗎?”
是誰在外面狗叫?
于渺眉心一擰,掀了簾。
他們二人穿戴整齊,出乎于姝的意料。
“我的人,幫我按摩一下怎么就成了妹妹口中的‘茍且之事’?與其一雙眼睛盯著我的馬車,不如內省一下自己做的事是否有傷風化?”
于渺意味不明的眼神在于姝和黎云書二人的身上流轉,就差沒把“奸婦淫夫”四個字送給他們了。
于姝好歹也是女主,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當做什么也沒看到,反而坦坦蕩蕩的鞠了一禮:“是妹妹口無遮攔了。”
“哼。”
于渺下了馬車:“此番你我同行是為了泉州百姓,我希望你能不負眾望好好為民做一些實事,而不是盯著我身邊的男人。他可與某個裝貨不一樣,不會一夫侍二主。”
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再提這件事,于姝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嘴角微抽。
這難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嗎?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也只有她用起來毫無顧忌甚至洋洋自得。
就算傳了出去,別人也只會說她無用,連一個男人都留不住。
黎云書聽到這話,罕見的低下了頭。
于渺怕是恨他得緊。
但是,若沒有愛,哪兒來的恨呢?
他覺得,只要他愿意給她一點甜頭,她還是會像以前那樣的接受自己的。
見兩人都不接這個茬,于渺也懶得多言,主要是想告訴他們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別有事沒事就往她跟前晃悠。
徐蕊見狀上前緩和氣氛,因為幾天的奔波,賑災一事也不是一時就能完成的,遂引他們先到一個客棧落腳。
這里與其說是客棧,不如說是為了他們臨時搭建的一個小屋,剛好就只能住下幾個人,有限的資源依然是緊著于渺和于姝二人,其他的奴仆全都住進了更為簡陋的草棚里。
“殿下,泉州水患嚴重,至今才剛剛脫險,百姓們的住房還沒來得及重建。”
徐蕊擔心于渺發脾氣,雖然她的改變有目共睹,但畢竟這位小祖宗從小驕奢慣了,怕她一時半會不能接受。
“我自然知道,我們此行就是為了解決此事的不是嗎?”于渺沒有半分嫌棄。
徐蕊見狀微微頷首,露出欣慰的笑容。
于姝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世上最難裝的就是仁慈和善良,她倒要看看,于渺究竟能裝幾時。
在眾人都沒有看到的地方,她沖黎云書使了個臉色。
黎云書一頓,隨即轉身。
這一切恰好被蘇睿淵看在眼里,眉心微皺。
他們又要搞什么幺蛾子,難不成又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