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隔音。
黎云書站在空曠的泥土地上看著這個為了于渺于姝憑空而建的小樓沉思。
已是深夜,但于姝房間內還透著微光,一聲聲嬌喘透過墻壁清晰的傳到他的耳朵。
最開始,他只是有一個天下男子都會有的愿望,那就是攀得最高枝,成為家族的榮耀。
為此他打碎了自己的性子,把自己封印在賢良淑德的殼子里重塑,最終才成為了這個有著京城第一公子名號的黎云書。
母親說,太女殿下難成大器,接近二殿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現在看來,不盡然。
若二殿下非陛下親生,最后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越是了解越是發現,與傳言相左,二殿下才是真正心狠的那個人,為了爬上去,任何人都能成為她的墊腳石。
倒不如……
可是,于渺好像真的對他不感興趣了,就算他已經脫光了躺在她的身邊她也沒有任何欣喜,只有厭惡。
究竟要怎么做他才能保住尚書府的榮耀,保住自己的名聲?
“云書哥哥。”
黎云書抬頭,是衣衫不整的于姝站在床邊叫她。
她柔柔的笑著,臉上的表情和她放浪的身姿給他一種極強的割裂感。
“勞煩云書哥哥幫我打一些熱水來,下人們都睡下了。”
黎云書一頓,難道在她眼里,他竟連下人都不如嗎?
“……好。”
于姝看著他雖然不爽但還是不得不對自己妥協的模樣,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殿下,把人欺負得狠了,會不會不太好?”
男子裸露著上半身貼了過來,握住于姝的柔荑細細把玩。
于姝笑了笑,回頭給他一吻。
“對某些人來說,要是對他太好了,反而會蹬鼻子上臉,就是要偶爾這樣提醒一下他才會知道自己的地位。”
“可是,他畢竟是尚書府的嫡長子,會不會……”
“哼,他老子親自站在我面前都得卑躬屈膝,他算個什么?除了陛下,其余人都得奉我為尊。”
男子聽到她此番大逆不道的言論吃了一驚。
隔壁就住著太女殿下。這二殿下這般沒有顧及,難道說……
沒等他細想,就覺得喉間一涼——“歘”
溫熱的血噴灑一地,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于姝。
為什么?
于姝沒再看他,轉身看向黑衣男子,語氣冷道:“做干凈點,等會兒會有人送水過來。”
黑衣男子不屑:“反正過段時間我就把這里一把火燒了,現在費那勁兒干啥?”
“多話,讓你做你就做。”她可不能壞了自己的形象。
于姝余光掃到倒在血泊里的男子,這副模樣真讓她惡心,早就沒有了剛才的半分溫存。
黑衣男子上前,見他還有氣,馬上補了一刀。
“這個長得還不錯,舍得殺他?”
“不小心說漏嘴了一些東西,這個人非死不可。”
于姝的語氣里帶著惋惜,她還真的有些舍不得,她有過這么多男人,還是頭一個能把她伺候得這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