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雇主,算準了很多事情,連針對于這位啞巴昏睡的東西和自己點燃的時間,都算的剛剛好。
見張祈靈徹底睡熟,黑瞎子挑著眉,便開車折返,他眸中帶著發現獵物的興奮,開車的勢頭也猛的嚇人,像是玩越野一樣,就是這么顛,張祈靈都沒醒過來,可見那藥效有多大了。
黑瞎子想見見那位現世諸葛亮,人家不想出來,不耽誤自己想去看他啊,而且這人怎么那么會預測一切的事物。
待黑瞎子穩穩停住車,他下車就用車鑰匙直接將車鎖住,這一路窺探的眼線弄的自己很不舒服,他撩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煩躁的不加遮掩。
“老板,咱不打啞謎了,您給我這么多錢,我卻連你面都沒見過,兜里揣著那么多紅票票,瞎子我也會良心不安啊。”
平攤在躺椅上的老頭,沒有起身的想法,他拿起自己臉上蓋的書,露出一張還算慈祥的臉,“給你錢,你就拿著,廢話還真多。”
熟悉的語氣,也沒有辯駁的想法,黑瞎子難得覺得這人剛開始神神秘秘,但現在還挺敞亮。
于是黑瞎子搬來個塑料藍板凳,坐下來的時候,明顯比躺椅上的老頭矮一截,但并不影響黑瞎子興致勃勃的套話。
“人我給你帶來了,你不看看?”黑瞎子的下巴擱在前臺的木質桌上,若不是戴著那白日里也囂張過頭的墨鏡,其實單看他的動作還挺乖巧。
老頭悶哼一聲,僅有只顏色偏淡的眼睛在單獨轉動,“我相信大名鼎鼎的黑爺不會拿垃圾來搪塞我。”
只要香薰起效,車上的人沒有下來,那就證明黑瞎子所找到的確實是自己的獵物沒有錯。
“老板這就把我捧得太高了,論財力您才是牛,我就是一打工的,哪敢搪塞您啊,我把您捧在手里怕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黑瞎子盯著對方的那只奇特的眼睛,笑的狡黠,嘴上是越來越離譜了。
老頭胡子都氣翹翹了,雖然道上無人知黑瞎子年齡,但現在這個場景,看起來就是黑瞎子口味極其變態,連老頭都敢調戲,“閉嘴,再說我給你扣工錢。”
“哎呦,別別別,您怎么這么經不起逗,我呢,就想要多知道一些事情,反正我都到這里了,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還挺可惜不是嗎?”黑瞎子委屈的食指相抵,做足了綠茶樣。
老頭不加掩飾翻白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說嗎?”
“那你想要的人不還在我手里嗎?你不說,我就撕票,車里裝著我自制的炸藥,火力嘛,還不錯,反正人現在睡熟了,瞎子我做什么都可以。”黑瞎子舔著嘴唇,知道的以為他是要殺人威脅,不知道,單聽他的話還以為是欲火中燒。
而張祈靈的頭磕在一堆雜物中,疼的他悶哼一聲,但卻睜不開眼睛,耳邊像是有層隔膜屏蔽了一切的聲音,他掙扎著動身,卻感覺身體酥的想要化。
黑瞎子呢…?
他努力地往前趴,想要勾到駕駛座上的人,卻不可控的再次睡著了。
“說,你想知道什么?”老頭并不喜歡被人拿捏,但他大概不是被威脅的樣子,反而是覺得黑瞎子這個人有些莫名的可信度。
黑瞎子用手背搭著下巴,墨鏡后的眼睛古溜溜轉著,像是在想什么蔫壞的主意,“你是誰,還有,那個和啞巴一模一樣的東西和你是什么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