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的軟刃,成功割裂開了怪怪的喉管,可它卻明顯沒有疼痛的神色,只是簡單像撥開那些蛇般,將這柄嵌在自己喉嚨上的刀刃給拔了出來。
刀落地后咣當一響,又很快被蛇群所覆蓋,加上前面被熔鑄的那把刀,算起來,現在這已經是張祈靈廢掉的第三把了,不過,衍卜寸估計心疼的也不是這冷兵器。
而此刻,怪怪的傷口卻一直沒有涌出血,甚至,那皮肉還在蠕動著自己拼接回去,簡直是非人類。
不過,從他疑惑的神情中能看出,他估計自己也沒想到,衍卜寸和張祈靈這倆人竟能跳的那么干脆,仿佛根本不在乎底下究竟有多深似的,所以,到他這里,他便謹慎地走了幾步,挪到了那扇敞開的青銅門前。
他冒了頭,朝下看去。
果然和他料想的沒錯,這并非是能讓人粉身碎骨的豎向甬道,而是天井。
事實上,天井是行里的黑話,其實簡單來說就是活水罷了,而開井的地方就是泉眼,也是整條地下河最重要的地方。
怪怪是沒有來過這里的,從前他陪同衍光善游走于世界各地,建下了一個又一個機關重重的墓,其目的是為了守護某樣東西,當然,具體的監工并不是怪怪做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衍光善的奔波,是為了什么,而那個東西究竟是啥他也一概不知。
而且,這個世界上只有這一個墓,是衍光善明令禁止自己進來的。
或許很重要吧,但怪怪覺得這對于自己來講并不重要,他懶得去揣測衍光善的心思,也沒有那種旺盛的好奇心,長久的生命,已經磨滅掉了他對這個世界的新鮮勁兒。
能引起他注意的只有衍卜寸,
和莫名出來的張祈靈。
前者是為了奪取他的靈魂,來壯大自己的力量,可后者,卻讓怪怪覺得,從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一直有種奇怪的情緒,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總是讓他感覺心臟酸脹。
于是,他飛身躍下,打心底里想要了解這兩個人,也許,這也是他千年間為數不多蒸騰起的好奇心了。
“抓緊。”張祈靈估計也不會記得,這已經是自己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可這人,嘴上說著是讓衍卜寸主動,但自己的手卻是箍上了對方的腰,將人騰空抱起,莫名轉了半圈。
而衍卜寸,還沒從這種抱小孩般的喜悅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身側,一陣迅猛的風倒了下來,激起了潑天的水花,但卻沒有一絲一毫濺到自己的身上。
緊接著,他窩在張祈靈的肩頭,貓眼定睛一看,才發現這竟然是趕來的怪怪,自己料想過對方會追下來,但屬實沒想到,怪怪竟然是臉著地的,這可謂是新奇中帶點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