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該煩惱的事不重要,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從啞謎一般的情況中知道真相,所以,霍道夫只是嘆了口氣,試圖將朝旭攥緊槍的手給掰開。
可這個人非常執拗,握的青筋暴起,血液橫流也不松,這樣無法對付的病患,惹的他也情緒爆發起來,這一路走來,自己因為衍卜寸給的信息差,而誤以為這里只是尋常的墓,可陷入這種危險之地,他不可能沒有怨氣。
而且,憑事實而論,他就是一個醫生,在被胖子找到之前,早就做好了一輩子炸油條的打算,所以,憑什么朝旭親緣死亡的痛苦,要波及到自己身上,就因為他可憐嗎?
難不成苦難因程度不一,就要平白承受對方的情緒暴怒嗎?這算什么理!
霍道夫直接松開了朝旭的手,“愛治不治,反正我收的只是伺候吳峫的錢,不是照顧你的。”
再次將手垂于地面上的朝旭,聽了這話,終于有了反應,他遲鈍的視線重新移到霍道夫的臉上,可隨后,就是一陣的咬牙切齒。
霍道夫不慣著他,扯下一次性手套甩在地上,然后才推了推鏡架,轉身準備去看看黑瞎子那邊的情況,可誰知道,朝旭竟把槍直接砸在了自己的腳邊,一下子炸的稀碎。
他立刻回身,想要罵回去,可衍卜寸卻擋在自己身前,難得解釋了一下朝旭發脾氣的原因。
“他不喜歡我,所以連帶著討厭所有戴眼鏡的人。”
霍道夫簡直要被這個理由搞無語了,黑瞎子聽到后強撐著也爬了起來。
“戴墨鏡的也討厭?”黑瞎子問了一嘴,又走近了些許,彎下腰,在朝旭的右側挑釁一般的看著。
朝旭哼了一聲,隨即別過了頭,但幅度太大,喉結差點碰到合攏在一起的兩柄刀,張祈靈看到,便將武器給收了回來,而小哥也緊隨其后。
畢竟,衍卜寸說了,他不能殺,所以張祈靈的主觀便認為自己不能傷害這個人。
而就是他們說話的間隙里,清如任勞任怨的已經將朝旭處理好了,不知是解雨臣還是吳峫,反正那一槍讓朝旭的手腕骨折了,她給他弄了一個簡易的支架,等一切弄好后,朝旭卻是起身,亦步亦趨的朝著向陽而去。
朝旭重新馱起了向陽,與當年,向陽復生時,躍在自己背上時,似乎別無二致。
“你怎么下來的,鉆洞嗎?”衍卜寸這么問著清如。
畢竟,如果她和朝旭不是從甬道那頭來的,那估計就是黑瞎子當年走的那條道了。
神色晦澀的清如微不可查的看了鄢嘯南一眼,隨后點了點頭,“對,我們用你留下來的紅玉珠,借助紅線找到了方位,從一個洞穴進來的,這之后,我們進了蛇窩,不過,它們并沒有發現我們,而是朝一個洞里涌,所以,我推測你們可能在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