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風停的很快,吳峫在胖子厚實身體的擁護下,只有一些軟組織挫傷,他混沌眸中,此時帶著真實的大懵逼,似乎還沒有回想起自己剛才干出了多么逆天的事情。
但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反正胖子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是看不到自家天真情況的,于是,然后,這人就他像練蛤蟆功一樣,在地上劃拉了兩下,看起來是在一本正經的探查著周圍。
胖子以為自己的旁邊總得有點什么,結果空的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他連忙摟著吳峫坐起來,問道,“天真,你沒事吧?”
“沒事。”吳峫順從的擇了個舒適的姿勢,但發現自己只能聽見面前人的呼吸,于是連忙問道,“這里只有我們兩個嗎?”
他剛找回的小哥和祈靈,以及伙伴們,如果就這么因為救自己而喪生的話,那么吳峫這輩子都會愧疚死,他情愿死的是自己。
胖子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但是這里很安靜,他們應該在別的銅像通道里,應該沒什么危……”
他還未說完,就見甬道內壁掛的燭火瞬間點燃,洋洋灑灑的一路向前,很是耀眼。
而在兩人之前,僅一步之遙所延展的,便是萬具骷髏跪榻,他們的脊椎齊齊緊貼于墻面,任由蠟油滴落在頭頂,緊接著像血一般的流落下來。
聯想到前面大家討論的生樁,吳峫和胖子對視以后的臉色同時變得煞白,大概是料懂了這次獻祭的很有可能是自己。
吳峫起身,謹慎的拿出手槍,示意胖子前進起來,二人移動的速度并不算快,而這些毫無聲息的骷髏骨架也沒有暴起,一時間的安靜讓緊繃起來的神經感到疲憊,最終,胖子坐在地上,狠狠咬了一口壓縮餅干,開始解壓式的進食。
“要是有地圖就好了。”吳峫喝了口水,這里的時間流失無法估量。
但這條甬道真的太他媽的長了,就算他們是蛇,能不間斷的扭著尾巴走,估計最后也得被磨到斷尾。
胖子抹了把嘴上的碎屑,“沒有地圖,純靠自己摩挲,就跟盲人捉蝦似的,白干一場!而且,天真啊,真不是我哭累啊,我看了這周圍的墻,厚實的嚇人,就算咱們將拳頭錘爛了也不能抄近路。”
“這點我知道。”吳峫將水沒什么潔癖感的遞給胖子,而對方噸噸噸的喝著,幸虧倆人包里的食物和水是最多的,估計能在這里撐好久,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吳峫心中的擔憂又升了幾分,緊接著,他瞇著眼,朝著對面那些依偎著的骷髏看去,而胖子的視線也跟著他一起移動,下一秒就聽這人打趣說著,“這墓主人還真是有情趣,每一個骷髏都是成雙成對的,真就是生入情窩,死入同穴了啊!”
“等等,他們都是成雙成對的嗎?”吳峫的眸子越發清明起來,他倏然起身,翻動著骨架,瞧著那明顯一樣的男性骨盆時,他還捏在手里看了看。
胖子啞然的,看著他這掏掏那摸摸的,情真意切的好奇樣,于是連忙怕自己打臉,趕緊沒什么底氣的改了措辭,“都抱在一起死的了,不是家人也得是有情人了吧……”
“是有這個可能。”吳峫認可著,但又舉起了手里所差無幾的骨盆,繼續說道,“可他們都是男性,這里死的,全部都是男性。”
胖子湊近,看了個仔細后,滿臉認真的轉向吳峫道,“天真,你說,咱倆不會也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在心底里無語住的吳峫,暗暗回復著:
你是不是還想讓我說,
殉情是古老的神話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