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什么嬌貴人,還得再用花爺的金貴帕子再擦一遍,我現在就覺得挺好的了,真的!”胖子滿臉真誠,語氣誠懇,看起來生怕自己再麻煩張祈靈動手。
搞的張祈靈一時間手足無措,并頭腦風暴,他的主觀認為,自己需要給胖子再擦一遍補救一番,但是胖子又拒絕了。
那這件事干還是不干?如果干了對方覺得麻煩怎么辦,如果沒干胖子出去以后照個車鏡就發現了,到時候又要怎么應對?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際,衍卜寸拍了拍張祈靈的肩膀,估計是三個性格融合的事,他竟也變得蔫壞起來,甚至用和善的笑臉,徹底將壞招和惡趣味進行到底,“沒事,胖子說不用咱就不用了,大家還得找新的尸蟞王,吳峫現在的時間金貴,等不了太久。”
張祈靈知道這個理兒,只能在心底里歉疚著,默默點了點頭,然后將解雨臣的帕子揣進兜里,并立刻的走進了土道中,準備等上去到了安全地帶再給胖子擦一遍。
而眾人看著變成花貓的胖子,愣是誰都沒有說破這件事,甚至連小哥和胖子一起走的時候,也只是略微彎了彎唇角,別有一番深意。
“小哥,你怎么笑的這么……高深莫測的?”胖子與對方相處了這么年,可卻是真的不知道小哥現在的表情里究竟含了什么。
他揣摩著對方是不是想到好玩的事了,還是別的東西,卻見小哥只是應和了他的話,轉而將笑容往下壓了壓,沉著臉的時候,沒有什么針對自己的威懾力,但卻真的有了些世外高人的深不可測。
胖子眨巴了兩下眼,那臉上的褐色血痕也在跟著動,像是被砰砰揍了兩拳似的,小哥原本掩飾下去的笑意,就這么在二人對視的瞬間里又不可控地浮了上來。
連突然詐醒的吳峫,也在迷迷糊糊中,抬頭對著胖子突然咯咯的狂笑了好幾聲。
胖子不明所以,胖子摩挲下巴,胖子大悟特悟,并跟在小哥旁邊仰天長嘆,“果然,還是我的帥氣折服了所有人!連現在不清醒像小孩子的天真,都知道對著帥哥哥我咧嘴笑,唉……這就是天賦沒辦法,胖爺我實在是太有魅力,這真是一件令人煩惱的事啊!!!”
眼前已經徹底漆黑的黑瞎子,扶著衍卜寸的肩膀往前走,剛才他是能聽到發生的前因后果的,只不過是為了現在有點參與感,而裝作一臉無知,疑惑的貼近衍卜寸的耳側。
“那尸蟞是鉆胖子腦子里了嗎?我看他跟瘋了似的。”黑瞎子問道,但明顯身體在顫,這不完全是眼睛疼,大部分原因應該是在憋笑才對。
衍卜寸推遠了黑瞎子的頭,知道這人是戲癮又犯了,但他并不打算配合著搭臺一起唱,于是,自己便不緊不慢的回答,“黑瞎子,我知道你耳朵沒聾,心里頭明白的很,跟我裝單純,這招可行不通。”
“這不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嘛。”黑瞎子語調仍然是尾音挑高的,連疼痛時也不曾改掉這個習慣。
張祈靈雖然走在最前端,卻還是聽到了衍卜寸和黑瞎子的對話,于是在心底里默默念著兩個字——討好。
黑瞎子是一個能夠為了錢,順從且屈服到恨不得五體投地的家伙,而在面對兄弟情深時,他下意識的反應也仍然是討好,這實在是可憐的謀生方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