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泡在盜墓行當的胖子,或許永遠都想不到,在解除衍卜寸背后的那些勢力之后,竟然會把原本和天真在一起的邪門buff加成到極致。
什么粽子血尸,他和天真在一塊,就以為是把這輩子的眼界放開到無限大了,可是聽著耳旁的嘶吼,看到肉塊的飛濺,嗅聞到鮮血的腥氣,卻覺得自己的人生,仍然在被這些光怪陸離的東西所滋潤。
胖子跑到喘著粗氣,卻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槍,甚至在血尸和尸蟞貼近的那一刻,還能掄起自己的大寶刀砍過去。
在他前面的張祈靈,刀劈地也是超脫常人的快,拋棄掉持重刀的習慣以后,他就跟那個削豆皮的機器一樣,進化成了以速度取勝的家伙。
張祈靈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將血尸的頭還有尸蟞削成兩半,奔跑在旁邊的怪怪,則在他的頭頂,不停的分泌唾液,以此來打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以后,又快速愈合的bug。
事實證明這真的很有用,張祈靈的傷口愈合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雖然怪怪的唾液,在留下來時會潤濕劉海,導致有些擋視線,但是他的速度不減反增,軟刃仍然甩的飛快。
眾人距離那扇門越來越近了,從剛開始的幾百米到了五十米、二十米、十米……
瘋狂的擊殺讓人類的腎上腺素飆升,連重傷到一直在補充的張祈靈,也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忘卻了一切的疼痛,只擁有著奔跑下去的本能。
“到了,快往里進!”衍卜寸站在門旁,紅線大網被支撐了個以門為中心的超大防護罩,只留有供大家進入的空隙。
等到張祈靈踏步進入,站定以后,卻驟然吐出了一口白氣,因為踩在腳下的,是松軟的雪地,而在抬眼之間,眼前的場景,直接讓張祈靈全身的溫度徹底凝固了。
這里是狂風肆虐的雪山,而是他所面對的,是東升起來的太陽,染著算不得熾烈的夕陽,在天邊暈染開來極致的紅色。
張祈靈偏了偏頭,確認著大家都還在,這不是幻覺,才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空間的驟然變化,終于讓胖子冷的開始搓手,“不是,這是幻境還是什么?這給我干哪兒來了?不說門里通門里嗎?怎么干到門外來了?”
他的問題太多,讓拿著青銅母鈴的衍卜寸有些插不上話,嘴唇反復囁嚅了幾遍,聲音都沒出來。
黑瞎子直接箍住了胖子的頭,捂住了他的嘴,才讓衍卜寸有了說話的時間,衍卜寸感激的點了一下頭,然后解釋起來。
“這里應該不是幻境,能夠號令子鈴的母鈴,并沒有發現這里有其他鈴鐺的存在。”衍卜寸否定道。
吳峫聽后,便拿出望遠鏡看了一圈,然后立刻驚詫地跳起來回答道,“這里的環境是鐘山,也就是現今南京的紫金山,山體龐大,東西最長約為七千米,南北最寬有三千米,整個山體形狀是朝北邊的等邊三角形,我們現在站的地方就是山頂,可能因為這里的季節似乎處于冬天,所以在乍一看的情況下才像長白山!”
胖子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像是猿猴在叫。
于是,無奈的黑瞎子,立刻將捂住他嘴的手又緊了緊。
張祈靈聽到吳峫的解釋,才緩了緩神,是他對一切的開始太過于敏感了……
不對,開始?
“出生地。”張祈靈這么突然的截斷了大家的思考。
衍卜寸立刻將青銅鈴搖晃,而對面的山體,也發出了陣陣的磁場波動,幾乎是帶動了那些光禿的樹干,使得他們以一種扭曲怪異的樣子,在不停的晃動。
解雨臣分析了張祈靈的話,便轉頭向衍卜寸問道,“小祈說的很有道理,按照前面文字的那些內容,這個家伙對自己的過往以及成就特別有自豪感,那么做出這樣一個記錄自己出生的地方,以此回憶和自負,也未嘗不可能。”
“但是……這里并沒有隕石墜落過的樣子啊?”吳峫這么發問著,然后收回了望遠鏡,并裹緊了自己羽絨服外套。
可誰知道,就在他說完的那一刻,天空像是破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原本疏離的云層瞬間沖出了個龐然大物,熾烈的似乎能夠超越太陽,并且,它以一種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直接墜落在了對面的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