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祈靈向前走了幾步,看著水缸里形若核桃的衍卜寸,無措的歪了頭去觀察,而現在的衍卜寸,似乎對自己并沒有太大的反應了。
他幽深的眸子專注的看著,直到渡荊察覺到張祈靈入了神,便立刻將衍卜寸放置在實驗臺的無菌處。
“幫我打掃一下衛生可以嗎?麻煩了。”渡荊笑瞇瞇的,只對著張祈靈說道。
張祈靈并未多想,而在場人也敏銳的看出了渡荊趕人的意思。
在不遠處的黑瞎子搓了一把手,才忍住沒拉扯著張祈靈離場,渡荊這老家伙懂得多,也許很多涉及衍卜寸的事,他會和張祈靈這個有直接聯系的人說的多也是合理。
不過,黑瞎子作為看著張祈靈長大的其中一員,總覺得每次自家孩子都在被豬拱的路上,而且這豬一個個都是僵尸肉,風干了一千多年膈應人。
“自己注意一些,別太累到。”黑瞎子撥開眾人,輕點著張祈靈完好的那側臂膀,“用這只手,另外的不許動。”
張祈靈不解于黑瞎子弱智一般的提醒,但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而吳峫卻同黑瞎子對渡荊留人的態度不一樣,吳峫閃身,拽開了黑瞎子和張祈靈,整個人擠到了中間。
他虧欠張祈靈的太多,又怎么舍得他真去干什么活,或者是從渡荊的嘴里,去背負更多的真相。
吳峫拽緊張祈靈的袖口,卻沒有任何扭捏的姿態,他與張祈靈漆黑的瞳眸相對,不再回避,灼熱的燙人,“我陪你一起,我們都在你身邊,打掃我來就好了。”
說完,吳峫便跑出去,胖子去追,小哥攆著跑,緊接著,他們便馬不停蹄的提著抹布、掃帚還有拖把就回來了,甚至小哥頭上還頂了個淘水的盆。
張祈靈不解的歪頭,論地上臟污,也就只有衍卜寸剛才失控之下,從紅線里淌出的紅褐色粘液吧?
需要這么多人來幫忙嗎……
“行,我知道你們的態度了,既然想跟著賴在這里,那就都給我清理了。”渡荊是真的會克扣勞動力。
而此話一出,胖子那自我服從的勁兒與被命令的叛逆對抗了一下,隨后將拖把直接甩在了渡荊的鞋上,“剛才沒找到卜寸小同志,是我們的錯,但你這樣發布任務,讓還沒有休息好的祈靈小兄弟來幫忙,是不是有點兒強人所難了?你屁股憋不住屎,嘴也把不住門嗎?”
“胖子!”吳峫趕緊捂住話開始有些難聽,為張祈靈耿直打抱不平的胖子。
并且,他生怕渡荊會翻臉,趕緊替胖子找補,“他不是這個意思,渡先生,我認為卜寸的情況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畢竟我們是家人,而且,我們也愿意嘗試,胖子只是關心兄弟,情急之下才會如此說,并不是故意針對您。”
聽了吳峫的話,胖子唔的叫了半天,直到小哥示意吳峫挪開手,緩解氣頭的胖子才將手中的拖把跺了跺,“天真說的,代表的就是我的意思,而且都是一個家門里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敞開天窗說亮話!對咱們都好。”
“那我就說了。”渡荊指著水缸,“衍卜寸現在需要少量多次的進食麒麟血,以保證他體內的能量,不會超過閾值,來打破隕銅的平衡,所以,我剛計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