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品味，會發現桃花酒的味道中還夾雜著一絲微酸，恰到好處地平衡了甜味，使得口感更加豐富和有層次。這種酸，像是桃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時，不經意間露出的嬌羞。
吞咽之后，喉嚨間留下一股溫暖而柔和的余韻，猶如春日的暖陽灑在身上，讓人身心都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愜意。
“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這是我從一個凡人身上得到的靈感。”
“凡人？”
素錦挑了挑眉，聽他繼續說。
在折顏的描述中，素錦這才知道了他最近一段時間，也并不是如外界所說一直在閉關。
當屬素錦離開后，折顏對素錦的話是心存疑慮的，畢竟她認識素錦才多長時間，可是他跟狐帝他們都是十幾萬年的老交情了。
當年他們又一起在父神所設的學宮一起學藝，是有同窗之情的。
不過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之后就很難不再想這件事。
素錦走后沒幾天，他就仔細查探了一下自身的情況。
他想打消自己的懷疑，一直懷疑朋友的感覺并不好受。
但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功德居然所剩無幾了，一旦功德消耗完，對他自己，甚至對四海八荒來說都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當初他在神魔大戰下立下大功，那些功德能幫助他壓制體內的魔性，但是他還是連最喜歡的伏羲琴都封印了，就是怕有朝一日成魔，給四海八荒造成災難。
畢竟他身上有半神半魔的血脈，他可以一念成魔，也可以一念成神。他體內的魔性一旦爆發出來，就連東華他們都不一定能制得住成魔后的他。
本來這些年他基本隱居在十里桃林，沒有做任何消耗功德的事情，甚至因為他的醫術在四海八荒出了名的好，有些人求到他身邊，他也會救治一番。
行醫救人本來就是積攢功德的事情，再怎么說他的功德也不該減少才是。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后，他調查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才發現白淺跟白鳳九從小到大不知道打著他的名義做了多少有損功德的事情。
本來以為兩個小丫頭做一些調皮搗蛋、無傷大雅的事情，應該沒有什么，看在狐帝一家的交情上，他也就沒有在意這件事。
像他們這種活了這么多年的神仙，真正在意的人并不是很多。
他愿意將白淺他們護在自己的羽翼這下是他心善，但是他要是因為這樣損害了自身的利益他就得好好謀劃一番了。
他沒有問狐帝對此知不知情，但是想也知道他們應該是知情的，不然白淺跟白鳳九從那么小禍害四海八荒的時候報出的都是十里桃林的名字，而不是青丘的名字。
折顏不知道狐帝只是想借他的功德給白淺跟白鳳九擋英國，還是想謀劃自己的性命。
但是知道了這些他也不能輕舉妄動，不說他現在的武器被封印，戰斗力直線下降，就說狐帝那一家的上神聯合起來，也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而且一旦他們開戰，對四海八荒來說可是毀滅性的打擊。
聽到折顏這樣的疑慮，素錦給他面前添了一杯酒。
“放心吧，因果循環，上天自由安排。”
最近她愈發感覺到這里的天道好像有缺，差一個時機就能補全，而這個事情素錦感覺到是自己的責任。
折顏深深看了素錦一眼，然后繼續說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