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爺失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沈棠寧和池宴反應不一。
沈棠寧眉尖微蹙,盯著元昭反復確認:“確定人是失蹤了?”
元昭臉色凝重點點頭:“我問過客棧掌柜,昨晚人就沒回來。”
沈棠寧思來想去還是不太放心,擔心馮知文走投無路之下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特意派元昭去盯著他。
誰知還是晚了一步。
池宴臉色倏然一沉:“昨晚?那就是和我分開后出的事!”他語氣透著幾分懊悔,“早知道我就該送他回客棧。”
“這事怨不得你。”她斂了斂眸分析道,“對方既然盯上了他,等你走后也會找機會下手。”
馮知文總有落單的時候,池宴也不可能一直守在他身邊。
“他一個缺心眼的二世祖,我想不通對方抓他干什么?”池宴愁眉不展,豁然起身下定決心,“還是報官吧!”
燕京這么大,漫無目的地搜尋也不是辦法,還得依靠官府的介入。
“官當然是要報的。”沈棠寧覷了眼他擔憂的神色,語氣柔了幾許,“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天子腳下,對方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做什么,他們綁馮知文肯定另有目的,既然如此,那他暫時還是安全的。”
她的分析不無道理,池宴緊蹙的眉漸漸松了下來。
因為報官的人是池宴,京兆府也不敢敷衍了事,接待他的是京兆尹劉大人,他對此案還是頗為重視:“池大人可知道他常去的地方有哪些?還有最后出現的地方,以及之前和哪些人接觸過……”
池宴把自己知道的一一交代了一遍。
劉大人神色有些凝重:“人已經失蹤了將近一天一夜,若是還在燕京倒有希望,要是出了燕京,恐怕就有些困難了。”
說到底馮知文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挨家挨戶地找有些不太現實,未免太興師動眾了。
池宴知道,他這是把丑話說在前面,將風險提前告知,勉強扯了扯唇:“沒關系,劉大人盡力而為就好。”
這件事他甚至不敢透露給舅舅知道,他雖然平日總是抱怨小兒子不成器,但在他心里還是很疼愛表弟的。
舅舅本就年事已高,要是表弟真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承受得住打擊……
池宴眸光凜了凜,打不算將希望全部寄托于官府那邊,從京兆府出來后,他又轉頭去了鬧市。
四寶齋里,掌柜正在撥弄算盤,瞧見了他當即熱情地迎了上來:“喲,今日吹的什么風?二公子可是許久沒有光顧我這小店了,當真是稀客啊!”
池宴抬手打住他,眉眼噙著幾分冷意:“今日不作樂,向你打聽個人。”
見他這副神情,掌柜正了正色,壓低了聲音:“二公子想打聽誰?”
——
馮知文是被一桶冷水兜頭澆下潑醒的。
他一個激靈睜開眼,陌生的環境讓他下意識覺得不安,剛要掙扎卻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