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臉忐忑地問她,“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你有聽到什么風聲嗎?”
沈棠寧輕聲笑了,她放下食盒,將里面的飯菜一一取出:“父親莫急,您問這么多問題,女兒該回答哪個是好?來,先吃口熱乎的墊墊肚子。”
沈昌現在哪里有心情吃東西,他臉色難免有些焦躁,拂開她遞過來的糕點,因沒控制好力道,雪白的糕點滾落在地。
他愣了愣,不知為何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去瞧她的臉色。
好在沈棠寧只是動作一頓,便若無其事地道:“父親放心,外面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沈昌松了口氣,忽然想到什么,熱切地盯住她:“棠寧,你一定有辦法救為父出去的對吧?”
她盈水的翦瞳一彎,語氣透著安撫:“父親放心,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若那些事情父親沒做過,陛下自然會還您一個公道。”
對上那她雙明凈的眼睛,沈昌下意識別過了頭,支支吾吾著不說話了。
沈棠寧輕輕皺眉,壓低了聲音:“那些事,父親果真做了?這倒是有些難辦。”
沈昌頓時有些急切:“棠寧,你可不能不管為父!實在不行,你讓池宴幫忙替為父說說情,他在陛下面前那般得用,他的話定然也管用!”
沈棠寧瞧著他,心中一片諷意,若當真是疼愛女兒的父親,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曾考慮過若是替他求情,池宴會不會一并遭到陛下遷怒?
可見他滿心都只有自己的安危,當真是自私自利。
“可是……池宴如今還沒有回來。”
她故作為難地蹙眉。
沈昌臉色白了白,等池宴回來,怕是案子都結了,他哪里等得了!
頭腦迅速轉動,他眼睛驟然一亮,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棠寧,還有一個辦法……”
見他這副模樣,沈棠寧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她不動聲色地問:“父親說的是?”
眼眸閃了閃,沈昌臉色有些不自然地道:“陛下不是賜給了謝家丹書鐵券么?丹書鐵券可免死罪,有了它父親就沒事了!”
她望著他眼神閃躲的樣子,險些笑出聲,她知道沈昌一貫厚顏無恥,但著實沒能想到他竟然打上了謝家的主意!
她站起身來,關切的神情收斂得干凈,面無表情垂眸看他:“父親要我去求謝家?可女兒開不了這個口,丹書鐵券可是謝家用來保命的東西,憑什么要用在父親身上?”
她話音里的譏誚沒有遮掩,沈昌臉色唰地一黑,他當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無理,可再怎么說他也是她爹,她這是什么態度?!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為父去死嗎?”
她沒有吭聲,只是用那種波瀾不驚的眼神睨著他,那不含任何情緒,猶如看一個死物的神情無端讓他脊背發涼。
沈昌咬了咬牙,放低了姿態,眼神懇切地望著她:“棠寧,父親可只有你了!你要救救為父啊……”
“當然。”沈棠寧緩緩勾起唇角,語氣慢條斯理,“我說過的,往后會好好孝敬父親。”
逢年過節,一定多給您上幾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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