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阿克爾叫自己,維多轉過身,有些驚奇:“怎么了?”
“我有話想要對你說。”阿克爾走到維多身前,表情十分認真。
再一次站在維多面前,阿克爾的心情十分復雜,曾經他輕蔑的維多,如今已經變成了他需要仰望的存在,維多的外表看上去還是那么瘦弱,但此刻在阿克爾的眼里面,維多的身姿卻仿佛一座大山,一座他無法翻越的大山。
阿克爾對維多說:“維多,以前我對你多有刁難,是我狗眼看人低了,你比我更強,村子的安危就靠你了。”
維多稍稍有些意外,沒想到阿克爾是來向自己道歉的。其實維多也沒有記恨阿克爾,他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而且上一世都活了上百歲了,很多事情早就看開了,只要阿克爾后面不要再妨礙維多,維多也懶得去找阿克爾的麻煩。更重要的是,維多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村子,所以這個小小的哥布林村子還是需要阿克爾來保護。
“嗯,我知道了。”維多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么。維多心里也沒什么特別的感受,因為從始至終,維多也沒把阿克爾當回事,至于阿克爾的道歉,維多姑且算是收下了。
在哥布林這邊開會的同時,狼人那邊也沒有閑著,高個狼人從維多手上死里逃生之后,狼狽的跑回了小溪村,那里曾經是哥布林的村莊,現在已經變成狼人的據點了,村子里的大部分哥布林都被殺了,只留下幾只哥布林服侍狼人,其中就有原本小溪村的村長。
小溪村的村長達姆雖然正當壯年,但卻是個貪生怕死的軟蛋,在小溪村的兩位哥布林戰士都戰死后,他卻選擇了投降,可就算如此,也沒有挽救小溪村被屠村的命運。即使在親眼目睹了同胞被殺害后,達姆卻依舊可以做到笑臉相迎的為狼人倒酒。
“大人,您請再喝一杯,我們這種小地方只有這種上不了臺面的自釀酒,還請您多多包涵。”達姆雙膝跪在狼人的面前,雙手奉上倒滿的酒杯,臉上帶著侍奉的笑容,樣子謙卑至極。這間房子原本是達姆的家,可現在坐在主位上的卻是狼人,而他只能卑賤的跪在地上。
狼人基澤一言不發的接過達姆奉上的酒杯,仰脖一飲而盡,這個外貌粗獷,高大強壯的狼人就是霍邦口中的二階狼人。
“倫和桑托已經去了很久了,只是剿滅一只小小的哥布林村莊,需要這么久的時間嗎?”基澤面露不悅的說道。
跪在一旁的達姆害怕的噤若寒蟬。
基澤的話剛說完,屋子的正門忽然“砰”的一聲被撞開了,滿身傷痕的高個狼人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
基澤見高個狼人這幅狼狽的模樣,十分吃驚的站起身:“桑托,你怎么傷的這么重?倫呢?”
高個狼人撲通一聲單膝跪在基澤身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說:“大哥,那個村子不簡單,倫,死了。”
“什么!”基澤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猶如一只發怒的野獸。“這到底怎么回事?”
高個狼人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給基澤敘述了一遍——當然他沒有說瘦個狼人其實是被他坑死的,基澤聽了之后十分震怒,高貴的狼人竟然輸給了低賤的哥布林,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氣得他破口大罵:“你們倆真是兩條沒用的野狗,竟然連一只哥布林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