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蓉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如實告知你最好,幾年前堂兒就與我坦白他不喜歡女子,自那之后澤親王一脈的子嗣就成了我的心事,而后陛下賜婚,我便向陛下求得生子藥,想著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給堂兒生個一兒半女,我便別無所求了。”
宴卿鳴覺得自己有點沒聽懂,生孩子?給沈爭堂那個廢物王爺生孩子?!
要不還是讓皇帝把他斬了吧,宴卿鳴有點后悔答應這門婚事了。
見宴卿鳴不回答,英蓉擔心的問道:“卿鳴,你是不愿意嗎。”
不愿意!但是宴卿鳴不能直接說出口。
宴家受奸人所害家道中落,父親發配邊疆,若不是與沈爭堂和親怕是留不下這條命為父親平反,現下更是太妃給了藥材解燃眉之急讓他能送去為父親醫病。
宴卿鳴不能拒絕太妃的要求,哪怕這要求過分的厲害。
宴卿鳴猶豫道:“太妃之命我不敢不從,只是這子嗣之事……”
英蓉只挑自己想聽的聽,開心道:“你的意思就是你愿意?那可太好了,你放心,我保證那臭小子每天都去你那過夜!”
宴卿鳴內心嘆息,他可一點都不期待沈爭堂每天都來過夜,若是可以他希望沈爭堂這輩子都別來。
太妃的承諾當真應驗了。
沈爭堂連續一個月,每天入了夜便來宴卿鳴房里,次日天亮就走。
傅嬤嬤和湘秀以為他們二人恩愛,開心的不得了。
只有宴卿鳴和沈爭堂自己知道,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兩個人沒有親近過半分。
一張床上睡著兩個人,氣氛安靜的可怕,中間的隔閡宛如大海般看不到岸。
又是一日入了夜,沈爭堂準時到了宴卿鳴院里。
面無表情的往太師椅上一癱,大聲喊著:“湘秀!燒水!我要洗澡!”
宴卿鳴聽到沈爭堂的大呼小叫,從后堂出來就看到那個毫無形象可言的沈爭堂。
走近沈爭堂,宴卿鳴就聞到了沖天的酒氣。
沈爭堂醉的鬼迷日眼,瞅見宴卿鳴就開始嘿嘿傻笑,招呼著要他過去。
宴卿鳴掩飾不住的嫌棄,剛一靠近就被沈爭堂拉住了手。
沈爭堂醉的臉頰紅潤,笑嘻嘻道:“寶貝兒,想不想我啊。”
宴卿鳴想要掙脫,試了兩下沒成功,這沈爭堂手上還是有些力氣的。
宴卿鳴沒空陪著沈爭堂瘋,對他說道:“你醉了,去床上睡。”
沈爭堂拉著宴卿鳴的手,繼續哼唧著:“我好煩那個姓范的,但是不去應酬他又不行,今天跟他們喝酒,過些日子我過生辰又要跟他們喝酒,好煩,真的好煩……”
宴卿鳴知道沈爭堂說的那個姓范的,是與父親平起平坐的安定侯范玉良將軍。
曾經多少年他和父親一起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現在父親落了個抄家流放,范玉良倒是在朝中混的風生水起。
不光是范玉良,就連他的兒子范云飛,也已取代了曾經的少年將軍宴卿鳴。
家族的沒落讓人唏噓,宴卿鳴沒有時間過度憂傷,他不信父親會謀反,他要查出真相,
沈爭堂迷迷糊糊的繼續說道:“他們一定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定是這樣的……宴將軍冤枉啊!”
宴卿鳴整個人一怔,沈爭堂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是誰害了他們宴家?
宴卿鳴想要問問沈爭堂,試著晃了晃他,卻發現這個家伙已經睡死過去。</p>